出寒初藍的畫像來看,玉鈴蘭不懂愛,是無法體會他此刻的思念之苦的。看不到愛妻的真人,看看畫像解解思相思之苦,為了能早日與妻團聚,他才會有無窮的力量去奪回燕山城。
不過交手數次,他那個狡猾的老丈人,越來越不好對付了,摸清了他的性子,當然他也摸清了老丈人幾分性子。
自從奪回名州後,數次去奪取燕山城,都在路上就遭到歐陽烈的兵馬伏擊,無功而撤回名州後,夜千澤就沒有機會再見到歐陽烈,他有很多問題想問歐陽烈,例如寒初藍的母親是誰?他相信歐陽烈也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耳邊傳來細微的勁風,夜千澤立即收畫,但那隻玉手已經伸來攫住了他手中畫的另一端,如果對方不放手,畫像就會被撕毀,他不放手,結果也會是一樣。
撇一眼冷著臉,去而復返,他動作快,她動作也快的玉鈴蘭,夜千澤選擇了鬆開手,玉鈴蘭才不怕毀了他的畫,他心疼。
把畫像一卷,玉鈴蘭連看都沒看,扭身冷冷地離去,只丟回一句冰冷的話:“夜將軍如此空閒,何不與部眾想想如何奪回燕山城。”
大冰山!
夜千澤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句,他抽空瞧瞧愛妻的畫像也礙著玉鈴蘭了。誰不知道他夜千澤與妻子的感情極好!他也從來不避諱自己對寒初藍的感情,他是想著妻子,就是想著!玉鈴蘭這麼冷,就算也有一副好皮囊,又有哪個男人敢要?
或許這就是玉鈴蘭三十幾歲了,依舊未婚嫁的原因。
沒有男人敢娶!
下了城樓,回到名州府衙,府衙現在成了玉鈴蘭暫時辦公理事的地方。
歐陽烈用過的臨時書房,也成了她的臨時書房,每天她都會在這裡與眾將商討著攻城計劃。
坐回案臺裡,玉鈴蘭才把從夜千澤手裡奪來的畫像扔在案臺上,她治軍是嚴,她的部下也很清楚她的性子,就算心裡思念著親人,也不敢表現出來。夜千澤卻堂而皇之地看著畫像,她給他面子,第一次只提醒他,誰知道她前腳才走,夜千澤立即又拿出畫像來看。
伸手,玉鈴蘭又抄起了案如上的畫卷,她倒想看看讓夜千澤一空閒下來就牽腸掛肚的農家女如何的國香天色。
畫卷一展開,就像燙手山芋似的,從玉鈴蘭的手裡掉落,重新掉回案臺上。
“大將軍。”
玉鈴蘭揮手,嚴厲地喝斥著跟她一起進來的將領們:“都退下!”
眾將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她臉色不佳,也不敢問,默默地退出了書房。
等到書房裡再無其他人了,玉鈴蘭才伸出微微顫抖著的手去拿起畫卷,小心地,畫畫地把畫卷再一次展開,鋪擺在案臺上,隨著她開啟畫卷,寒初藍的畫像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玉鈴蘭的面前。
歐陽烈!
這畫中的女子竟然是歐陽烈!
像極了歐陽烈!
十七年前,那個在充滿了血腥與危機的戰場上出生的女嬰,不是像極了歐陽烈嗎!
就因為像極了歐陽烈,重重地刺激著她,讓她數次想親手掐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又無法下手,最後她身邊的一位小將,擔心她會被折磨得瘋掉,又怕她真的會殺死親生女兒,做出天地難容之事,在她的預設之後帶走了她的女兒。
那時候,女兒還不足一個月吧。
那麼小,卻很可愛,軟軟綿綿的,一餓就哭,拉了屎尿也會哭,一哭起來,她身邊的人就手忙腳亂。
她身邊的都是士兵,全是男人,也有很多當了爹的,可照顧初出生的孩子,他們也沒有經驗,最困難的是找吃的。
她拒絕給女兒餵奶,也無法給女兒餵奶,戰事在即,她哪有時間給女兒餵奶?殺出重圍後,她又身受重傷,更沒有精力去餵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