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長的長廊連著一間間的房,這天下第一樓佔地兒大,雖然投宿的地方僅佔了二樓的一半地兒,也有十幾間的房。元缺這個東家比起楊庭軒更會做生意,酒樓既能吃飯,也能當成客棧用,白天賺食客的錢,晚上賺住客的錢。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在賺著錢。
“姑娘,要是投宿的話,請問要住上等房還是下等房?”小二哥還保持著他的熱情,不過他看寒初藍的眼神,讓寒初藍的警惕性更重了,實在是小二哥的眼神過於亮,亮到開心的地步,好像寒初藍就是一堆閃閃發光的金子,等著他來拿似的。
寒初藍不動聲色地往裡走,還是不著痕跡地拉開與小二哥的距離,視線也環視著樓下,樓下的桌子全都坐滿了食客,可見這間酒樓的生意真心不錯,瞧那些食客的衣著,全都是個有錢的主兒,隨便宰一個,都能賺不少錢。
元缺那傢伙肯定是個土豪!
寒初藍在心裡暗付著。
等她和夜千澤習慣了帝都後,她重新創業,然後專挖元缺的錢,把元缺的錢都算進她的口袋裡,給她家相公另作他用!
“上等房如何個住法?下等房又如何個住法?”就那十幾間房,還分個三六九等,這元缺也太會計算了吧,難道上等房是總統房?
小二哥殷勤地解說著:“上等房,一個晚上便要十兩銀子,樓上那十幾間都是上等房,房間大,環境好,推窗便能看到街景,房裡也應有盡有。”
寒初藍頓住腳步,扭頭問著小二哥,有點不相信地問著:“一個晚上十兩銀子?五星級酒店嗎?”一兩相當於人民幣三百元,十兩銀便是三千元的人民幣,這不是媲比五星級酒店了嗎?
小二哥聽得有點糊塗,什麼五星級酒店,他們是天下第一樓呀。不過寒初藍嫌貴,他倒是聽著真切,說道:“姑娘,你要是看過我們的上等房,便知道我們的房住得有所值了。”
寒初藍還真想看看住一個晚上就要三千元人民幣的上等房是如何個值得法,她一邊示意小二哥走到她的面前去,帶她上樓去看看所謂的上等房,一邊問著:“那下等房呢?”
小二哥帶著她往樓上走去,寒初藍跟在他後面走,總覺得有好幾雙眼睛盯著她看,她扭頭的時候,又捕捉不到任何人的注視。心裡的警惕性更濃了,但她並沒有退縮,依舊跟著小二哥上樓去。
這是元缺的地盤,依她和元缺的過節來看,元缺要是不整她一整,她就不是寒初藍了。
“下等房在後院,挨著柴房,又黑又矮,很簡單,住一個晚上只需幾文錢。”小二哥解答著,一問一答間,就把寒初藍領上了二樓,領著往左邊的上等房走去,在第一間房裡推開門,然後在門口錯開身子,讓寒初藍進房去看看環境,寒初藍不笨,她擔心自己走在前頭,會遭到小二哥的暗襲,淺笑著示意小二哥先進去,小二哥也不防備,帶著她就朝房裡走進。
右腳才跨進房裡,寒初藍就察覺到不正常,她閃了閃眼,然後左腳跟著邁進去,才走了兩步,背後似是有風襲來,她不等那風襲到,就身子一軟,就軟倒了。
她敢說,她絕對不會倒在地面上。
果然,她一軟倒,就有一雙陌生的大手迅速地扶住了她,一道帶著點點疑惑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大概是覺得他都還沒有襲到她,她就先一步暈了吧。又或許以為是他的掌風先把她風暈了吧,總之,她是暈了。
房門迅速地合上。
她聽到小二哥壓低聲音問著:“掌櫃,接下來怎麼辦?怎麼才能把她送到城外去?剛才可是有人來找過她了。”
“時間不早了,很快天色就要暗下來,到時候城門一關,可就不好辦了。快,把她扮成個男子,這樣當成是醉客扶出去。”扶著寒初藍的那個陌生人低低地吩咐著。
“掌櫃的,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