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動的。怎麼說,馬都沒有死,她不捨得把傷馬留在這裡自生自滅的,環視四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不知道該把傷馬託付給誰,兩道秀氣的眉便蹙了起來。
身邊似是有人走過。
她一定神,那抹白影已經蹲到馬的面前,伸手入懷,東摸西摸的,最後才決定用一瓶藥先幫馬止痛止血,嘴裡還在嘀咕著:“別讓人知道我堂堂國舅爺醫治一匹馬。”
寒初藍覺得好笑,“你嫌丟臉?馬也是一條生命,能救治自然要救治。”
元缺哼著:“我怕別人知道了,會嫉妒得把這馬宰了烤來吃掉!”
人都求不到他出手醫治,這馬好命,寒初藍不捨地蹙蹙眉,他就出手相救了。
寒初藍不說話了。
元缺幫馬處理好傷口了,寒初藍才說:“神醫不愧是神醫,連獸醫都兼著了。”
眯著眼睨著她,元缺似笑非笑地說著:“我怎麼聽著你話裡帶著諷刺。”
獸醫?
藥王谷裡也養著不少的動物,谷主煉藥的時候,不是拿人來試藥性,便是拿動物試藥性,他自然也會醫治動物。
“你覺得諷刺便是諷刺了。它不會死吧?”
“死了,正好,宰了,烤馬肉給你吃。”
寒初藍呶呶嘴,不應話。
“駕——”
前方傳來了趕車的聲音。
不久便有一輛馬車走到三人的面前,那輛馬車沒有敞篷,因為拉的是雙輪車,就像寒初藍最初用來送菜的馬車一般。
寒初藍大喜,連忙攔住那位看著像是老實的莊稼漢。
那位大漢有點惶恐不安,喝停了馬,坐在馬車上緊張地盯著寒初藍。
“大叔莫怕,我們的車出了點問題,車毀了,馬也受了點傷,想請大叔把這馬拉回去,好好地照料,過些時日,馬的傷好了,這馬就送給大叔了。”
聽到寒初藍這樣說,大漢有點不相信,他飛快地瞟了一眼眼神又恢復了深不可測的元缺,雖說眼前這三個人都不像壞人,可另一個女人板著臉,眼神銳利,那個男人渾身散發著尊貴逼人的氣息,幽黑的眸子閃爍著猜不透的眼神,嘴角微彎,似笑非笑的,瞧著最沒有危險,卻又給人最危險的感覺,反而是攔他路的這位少婦看著最好說話。
下了車,寒初藍帶著大漢走到傷馬面前,大漢檢查過傷馬的情況,覺得帶回去不會死,又望向寒初藍,結結巴巴地問著:“夫……人……這……馬……送……俺的?”
寒初藍點頭。
大漢大喜。
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馬是好馬,雖說有傷,傷口被處理過了,牽回去,好生照料些許時日,馬就能好起來,可比他現在這匹馬好太多,可以留下來自己用也可以牽到市集上賣,鐵定能賣個好價錢。
激動地彎下腰去撿起馬韁繩,大漢開心地牽著馬走到馬車後面,想讓馬上車躺著,馬的傷在元缺的聖手之下,勉強能走上幾步,卻無法再跳上馬車上去,大漢急得團團轉,不知道怎麼辦,他可沒有力氣把馬抬上馬車上去。
寒初藍幫不上忙,忍不住又扭頭望向元缺。
元缺頭向上一仰,鼻孔朝天,兩眼也望著天,一臉的此事與我無關。看在她的份上,他已經由神醫當了一回獸醫,她休想他再去當苦力的搬運工,搬運一匹馬上車。
寒初藍瞧著又好笑,自然知曉他沒有這麼大力氣把馬抬上馬車上去。
“俺……找……人……”
大漢就是個結巴的,半天才能擠出一個字來。
他捨不得這馬,說要回去找人來幫忙把馬抬上車去。
彩月望望頭頂上刺眼的太陽,忽然在寒初藍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寒初藍立即又扭頭望向了那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