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吹,輕輕的揉著。
“白露……我怕……”她聲音都是顫抖的,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歷像是一下子閃了回來,她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攥住。
白露握著她的手,溫柔的哄著:“不怕,沒事的。”
她在害怕什麼呢?捱打?不過是痛一下而已。□?反正已經髒了,也不在乎再多來一場。
那她究竟害怕的是什麼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兩天前從山洞裡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本能的害怕著。她隱隱的有一種預感,自己的這次任性,只怕將帶來的不會僅僅象設想的那般簡單。
阮安乾走進了竹樓,安婆婆和安叔迎了出來。“侯爺,您來了……”兩位老人家恭敬地請著安,他們對於以前的事情幾乎一點不知,心裡甚至是在替心梓高興,侯爺來了,公主也就算是熬出了頭,小兩口回去好好過日子。
阮安乾低低的“恩”了一聲,算是應了,也不停留,徑直上了二樓。
到了心梓的房門口,卻聽見裡面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什麼人正快速的跑開。他眉頭一皺,推開門走進去。
屋裡沒人,只是床上的杯子鼓起了一大塊,地上還歪歪斜斜的扔著鞋子。他忽然想要發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又一想到她剛剛躲在門口偷看他的動靜,頓時心情大好。
他站在原地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被子裡的心梓卻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半天沒有動靜了,難道這人已經走了?她小心的掀開一條小縫,眼睛偷偷的向外面瞄了幾眼。
沒人?看來是真的走了,她一把掀開被子,出來透口氣。被悶得有些恍惚,她鑽出來揉了揉眼睛,隨即幾個噴嚏接踵而至。
“阿嚏!阿嚏!”她可憐的抽了抽鼻子,小小的鼻頭通紅。
阮安乾再也憋不住,一向冷漠不堪的眼中難得竟然閃過了一絲笑意,旋即便被他幾聲咳嗽掩飾了過去。
心梓嚇了一跳,屋裡有人,看清是他後平靜下來,安靜的躺回到床上,一動不動。
“怎麼不下去吃飯?”見她不理他,心中有些惱怒:“做這副死樣子給誰看?”
“不敢,怕費了侯爺您家的糧食。”她依舊平靜無波的回答。
“你餓死了,還費了本侯的棺材錢呢?”他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
心梓重新閉上眼睛不去理他,他不說話,冷漠的上下打量她,卻發現那正緊緊的攥著的小拳頭微微的抖著。
看來心裡還是害怕,偏還要做出一副冷靜的樣子。他也就不再和她客氣,低下頭在她耳邊道:“你是要自己下去,還是本侯動手拖你走?”
她坐起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迅速的穿上鞋,看也不看他直接奔下了樓。
晚飯照常上來,阮安乾在軍營中歷練多年,對於粗茶淡飯倒是一點意見也沒有。只是吃著吃著就覺得不對味起來。
她怎麼吃得這麼少?還趕不上小時候養的那隻貓多,冷下了臉使勁把盤子裡的菜通通都堆到她碗裡,嚴厲道:“都給本侯吃光。”
心梓嫌棄的看了那些菜一眼,他筷子碰過的東西她才不稀罕。
一見她這副樣子,阮安乾有些暴怒,頭上的青筋都快冒出來了:“趕緊吃。”他在她耳邊威脅道:“又想挨鞭子了是不是?”
一聽這話,心梓頓時乖了,強忍住喉頭的噁心,低下頭大口的扒著飯。一邊吃一邊想著是在嚼阮安乾的骨頭,就讓他再得意幾天好了。
見她老實了,他也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