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如果再遇上的話,也許可以讓她幫小姐算算,看看梁相公什麼時候會來…
…”說到最後,聲音竟是越來越小。
祝英臺淡淡地看了銀心一眼,心中暗覺好笑,這丫頭竟然會和她想到一起去
了。只是,會再遇上嗎?搖了搖頭,祝英臺拋開腦中的念頭,也許,當日只是
碰巧被那個婆婆說了吧?
銀心見她不語,正要說什麼,卻忽然凝神聽了聽,“咦?好像有人來了呢…
…不會那麼巧,說曹操曹操就到吧?”
果然是有人來了。空山小徑上,夾著一陣微香的風,一個男子輕搖摺扇,故
作瀟灑地走了過來。錦衣玉冠,一身華貴的衣飾下包裹著的是一副略顯肥胖的
身軀和一張還算端正的臉,但那閃爍的眼神卻在在顯示出男子的輕浮。
祝英臺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戒備地看了他一眼,“銀心,我們走。”
不想,才走出幾步,便被攔住了去路。
“這位姑娘留步,在下馬文才,區區這廂有禮了。”一雙眼邊說邊不住地在
祝英臺身上打轉。好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淡淡雅雅的宛如出水芙蓉,娉
婷的身形好似風中飄蕩的一縷青煙,柔弱動人的美,別有一番教人忘不了的滋
味。世上竟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這是哪家的花魁,他怎麼不曾見過?連“紅袖招”的頭牌薛飛煙都被比了下
去…第一個閃過馬文才腦中的便是這個念頭。不對,馬文才隨即搖頭否定了這
個想法。青樓女子雖然豔若桃李、美目盼兮,但卻沒有這般的威儀氣度。那種
大家閨秀特有的矜持典雅、溫婉嫻靜,以及在長期的良好教養下自然形成的高
貴氣質是模仿不來的。
心中有了底數,馬文才整了整衣冠,又揖了一禮,“在下馬文才,家父乃是
會稽太守。小生冒昧,請問姑娘芳名……”
祝英臺微微福了一福,冷冷地看他,“告辭。”
“姑娘…”馬文才以摺扇擋路,步步緊逼,“姑娘還沒有告訴文才芳名如何
稱呼,何必急著走呢?今日相遇,也是文才與小姐的緣分……”
祝英臺臉色微變:晉代沿用漢朝的習俗,禮教大防最是嚴謹。身為女子在郊
外與陌生男子答話已經大是不該,如今對方居然還嬉皮笑臉地提了進一步要求,
那便是接近於無禮了。
銀心扶著祝英臺往後退了一步,正色道:“這位公子莫要說笑,請自重些。”
“小姐想是誤會了,文才並無惡意……”邊說邊用摺扇去挑祝英臺的臉,大
有輕薄之意。
祝英臺偏頭躲過,心中暗急,後悔不該來這後山無人之地。
“公子……公子……”一個小童的氣喘噓噓跑來,“唉喲,公子,您可叫我
好找……”
馬文才擰眉,“什麼事?”
“老夫人已經做完法事,準備回府,偏偏就找不到公子了,急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馬文才不耐煩地打斷,“你回去稟告老夫人,
說我這就過去;”‘他從來都只是煙花之地的常客,幾時對這佛門之地有過興
趣來著。他原打算今日要去“紅袖招”聽薛飛煙彈琴的,卻不想一早便被母親
叫住,硬是被拉來這裡拜什麼佛。百無聊賴之餘只好到後山來轉轉,只當是散
心了,卻沒有料到竟會遇上這般的天仙絕色,滿腹的抱怨也全在看到那張絕世
之容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會兒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