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打算呢？好好過年啊。”
“沒想過到外地過年嗎？”
周婉蓉剛要回答，卻看見郭小倩正站在教室門口叫她，馬上站起來留給鄭少英一個歉意的眼神，和郭小倩一起走出了教室。
“又說悄悄話了？”
“小倩，你能不能不這樣說話？”
“好姐妹之間不是應該分享彼此的歡樂，總不能婉蓉妹妹在品嚐初戀的甜蜜，而只讓姐姐看著眼饞吧？”
兩人本來相互挎著胳膊，周婉蓉順勢把手伸到了郭小倩腋下，用力撓起她的癢癢肉。兩個人笑鬧了一會，郭小倩才問道：
“都準備好了嗎？”
“沒什麼準備的，只是幾件換洗的衣服。你不是說要到二十八才走嗎？”
“提前了，鄭叔叔昨天打電話說，提前到二十四走，記住，上午九點半之前一定要趕到機場。”
“今天二十一，還有兩天啊？”
“是啊，回家告訴阿姨，早一點收拾好。”
“嗯。”
學校當天下午就放假了，周婉蓉是和郭小倩一起走的，直到快到家的時候才彼此分開。一回到家裡，周婉蓉就告訴回家吃午飯的郭伊蓮說：
“媽，時間提前了，恐怕你要請假才行。”
“提前了？什麼時候？”
“後天，過完小年就走。”
“哦，看來真要請假了。”
“媽，好請假嗎？”
“應該沒問題。對了，小蓉。我們要不要給叢大夫他們買點禮物啊？”
“媽，我也想來著，只是不知道該買什麼禮物。再說，要是從這裡買了帶到春城去，似乎不大合適。要不我們到了春城，再想想看？”
“唉，媽真不知道這輩子該如何還清欠叢大夫的這份人情。”
“媽，你就不要操心了。”
郭伊蓮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蓉，你不會是想……？”
“媽，你想什麼呢？”
知道被母親誤會了，周婉蓉的俏臉騰一下就紅了。
“其實，要是叢大夫願意的話，倒也是小蓉的福氣。”
“媽，不許有這樣的想法。叢葉哥哥身邊有傾城姐，有柏薇姐，還有小惠姐呢。”
雖然女兒說的都是實情，不過，郭伊蓮還是從女兒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失落。
不想讓女兒感傷，郭伊蓮馬上改變了話題。
“小蓉，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單位領導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好了。今天上午辦公室的許主任找到我，說廠長吩咐，要給我調換一下工作。”
“真的？媽，要給你安排什麼新工作？”
“說如果我沒有意見的話，可能要調我去廠工會。”
“媽，工會好像是個清閒的地方。你同意了嗎？”
“我說服從廠裡的安排。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調我去工會，那的確是個清閒的地方。”
“媽，你說是不是雲嵐的舅舅馬叔叔給廠裡說了什麼話？”
“你是說那個坐輪椅的女孩子的舅舅嗎？”
“是啊，上次到我們家打聽叢葉哥哥的事情時，馬叔叔可是說過他在你們集團公司上班的。”
郭伊蓮聽女兒這樣一說，隨即點了點頭。
“應該是這樣，按理我休了幾年的病假，這才剛上班沒幾天，工會那樣的工作崗位說什麼也輪不到我的。”
轉眼就來到了臘月二十四，母女二人早早起來吃過早飯。怕路上堵車，七點鐘就從家裡出發朝機場趕去。
九點剛過時來到機場，按照郭小倩提前交代過的，周婉蓉領著母親從一個包機登機口進入機場，看到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