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示意車停下,大漢們全望向她來。
“我還有事,不等沙先生了,請送我到大門口,我自己走。”她別開頭,望著車窗外,將含淚的眼掩藏在夜幕下。
隨扈照她說的指示司機,於是車又踅返門口。
俞紡兒揹著行囊下了車,出了大門,循著來時路,徒步遠離此地,稀微的月光照在她滿是淚雨的臉上,她不想回維也納,不知該去哪裡,茫然的心已失去了方向……
沙擎恩提前離開關家小姐的結婚派對回到羅馬家中,若不是關小姐的父親和他的父親交情甚篤,他們也以叔侄相稱,他不會花時間前去致意,也因為有交情,關叔提出說要借他西西里島的別墅為女兒辦結婚派對,他立即爽快地答應了。
他才進家門,就見二弟黑棹霆在氣派的客廳裡踱步。“通常這時間,你都不會在家,真是難得。”沙擎恩跟老弟打聲招呼,卸下外套,隨扈就上來接下外套,掛進衣帽問。
“大哥,你有見到紡兒了嗎?”黑耀霆見大哥回來,立即上前來問。
“紡兒,她人在維也納。”沙擎恩不知老弟怎會這麼問?
“那就怪了,一個半鐘頭前手下們從監視器看見門外有人徘徊,出去探看,回報說是紡兒來找你,我要他們請她進來,可是……她半途又說要走了,他們又送她到門口……我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黑耀霆納悶得很。
沙擎恩瞧老弟不像開玩笑,傳來一旁的隨扈問話。
“怎麼回事?”
“……俞小姐問你去哪裡,我就轉告她,你去西西里島別墅,關小姐在那裡開派對啊!然後……”隨扈就把在門口見到紡兒的情況說了一邏。
沙擎恩聽不下去了,面容嚴峻,心急速往下沈,沈到漆黑無底的深谷中,明白紡兒為什麼進門又走人了,他可以想象紡兒聽到這話的心情,她平常大剌剌的,其實心思纖細如絲。
“這乍聽之下像是關小姐和我單獨開派對似的,你不知道說話該說重點嗎?是關老爺的女兒借我的別墅開結婚派對,我去道賀!”他震怒咆哮,火爆且不留情面地指責。
隨扈皮皮挫,就連玩世不恭的黑耀霆也被大哥這一怒駭著,紡兒是他們的小妹妹,固然是重要人物,但他大哥在乎的程度和言詞的內容,好像不只把她當小妹妹哦!他像是深怕她誤會他耶……
哦哦!不會是兩人時常往來而日久生情了吧?若是這樣的話,就壞了,戀愛中的人往往是沒理智的,大哥現在一定就是失去理智的狀況,他最好是閃一邊去涼快,別插手比較妥當,要不然待會兒流彈亂竄,射到他可不好了。
黑耀霆聰明地閃人,現場只剩下隨扈還站在那裡受審。
“她往哪裡去了?”沙擎恩氣急敗壞地問,對紡兒的擔憂如滾燙的岩漿,燙過他整個心。
“走……向……市區的……方向了,她拎著一小包行李……走了……”隨扈心驚膽顫,怕自己遺漏了任何的“重點”。
沙擎恩片刻也不停留,立即出門,邊走邊打紡兒的手機,電話那頭居然沒回應!他心如火焚,開了停在戶外的車,狂飆到鏤花大門外,沿途出去找人。
他確信紡兒會臨時跑來一定是有要事找他,或者她得了獎想親自告訴他,製造驚喜給他,他沒忘記今天是她參賽的日子,本來想晚上就到維也納看她,等她放寒假,就一起回臺灣,結果……竟讓一句話搞砸了一切!
“啪”地,他一掌重重拍在方向盤上,怒啐道:“真要命!”他擔心她會做傻事,擔心她傷心,擔心她會遇到壞人,這一路又杳無人煙,完全不見她人影,令他情緒逼近瘋狂。
他仔細找過通往車站的路,通往機場的路,終於放棄毫無目標地找人,直接進機場,立刻就命專機載他飛往維也納,隨扈說她行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