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千雪接過趙天宇遞給的保密協議,連看都沒有看,直接拿起筆在上面簽了字。
“不需要看下內容嗎?”趙天宇問道。
佟千雪合上保密協議,遞還給趙天宇回答道:“不管裡面的內容是什麼,我都是要籤的不是嗎?既然都是要籤的,又何必花時間去看呢。”
趙天宇接過保密協議放在桌子邊,指了指佟千雪面前的茶杯,問道:“還要再來一杯嗎?”
“謝謝。”
佟千雪把茶杯遞給趙天宇。
趙天宇在給佟千雪倒茶的同時,對佟千雪說道:“佟醫生,其實我應該感謝你。”
“為什麼?”佟千雪問道。
“無常有心理障礙,你治好了他的心理障礙。”趙天宇把茶杯遞給佟千雪,說道:“他的故事,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但是你恐怕並不知道,無常是上一任大隊長親自招進部隊的,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不應該有缺陷,儘管他的心理障礙不影響他在作戰部隊服役,可是會對他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而這一切說到底還是部隊給他造成的,所以說白了,還是部隊對他的虧欠。我們也針對他的問題,制定了治療方案,但是都被他拒絕了。所以你的出現,解決了我們一直想要解決,但是卻解決不了的難題。”
“我們的部隊是總參謀部直屬的特種作戰部隊,代號‘龍隱’,是一支24小時處於戰備狀態,全天候、全地形特種作戰部隊。我們面對的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僱傭兵、武裝分子和恐怖組織,而且因為很多原因,我們隊員的身份是無法被公開的,也就是說,即便他們在行動中犧牲了,他們的身份也得不到公開,甚至連遺體都無法被運回。”
“很殘酷。”
佟千雪猶豫了一下,給出了一個適中的評價。
“戰爭總是殘酷的。”趙天宇說道:“就跟網上說得那樣,我們沒有出生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只是出生在一個和平的國家,而這份‘和平’也可能是要別人用生命來作為代價支付得到的。考慮隊員家屬會遭到報復,所以我們要求隊員不對自己家人透露自己的工作性質,不過你的情況有些特殊。現在我這裡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人事變動,從你現在工作的杭山市兒童醫院調離,去我們基地的醫療中心任職,你本身就是杭山市第二海軍醫科大學畢業,所以在調離和任職程式上不存在任何問題,只要你願意,你現在就可以跟我回基地。”
佟千雪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還是拒絕了趙天宇的提議,“我知道這麼做是出於對我安全的考慮,但我還是不願意離開我現在所工作的地方。當年,因為我導師的關係,我失去了一份工作和一次深造的機會,但我並不覺得可惜,一個人有些事情必須要去爭,即便明知道不會有結果,但還是要去爭,這是一種態度。我從學校畢業,就業過程中,因為我在校期間發表的那幾篇論文的關係,很多醫院都對我發出了邀請,其中不乏國內知名的三甲醫院,但是我拒絕了,而是選擇了那個時候還是二甲的杭山市兒童醫院,因為我喜歡跟那些孩子接觸,他們不管面對什麼,總是樂觀的,這是很多成年人無法有的心態。作為一個醫生,我覺得我有責任、有義務去拯救那些孩子。所以,請你理解。”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趙天宇說道:“不過,你必須要記得對你知道的一切進行保密,這不僅是為無常負責,也是為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負責。”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佟千雪點頭說道。
趙天宇遞給佟千雪一張紙條,說道:“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有需要,你可以打上面的電話。好人總會有好報,做錯了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佟千雪跟趙天宇握手告別後,收起了趙天宇遞給自己的紙條。雖然這上面只是一個電話號碼,但是這個電話號碼的價值卻是很難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