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真說了自己的名號之後,沈成廷倒是想起來了。
這是安王府那位郡主。
但白詞與魯陽郡主不和,他們沈家與安王府也就沒什麼交情,從不走動。
所以這安玉真突然激動的來打招呼,倒是讓他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要說鎮南將軍當年也是一張俊臉走天下,到處吸引姑娘的主。
京中喜歡他的女子不計其數,這位慶陽郡主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鎮南將軍眼裡唯一的女人就是自個的媳婦。
遇到媳婦之前,他沒多看過別的女人,遇到媳婦之後就更不可能了。
是以他當真不記得這位愛慕者。
“郡主千萬不要如此。”
沈成廷急忙伸手製止母女二人繼續客套。
不過安玉真這種郡主與真正的郡主不同,沒什麼權利,更何況還是庶女。
沈成廷是一品鎮南將軍,自然無需向她行禮。
看到沈成廷對自己這麼冷淡,安玉真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白詞都死了多少年了,他怎麼永遠一副死了媳婦的臉,就不能忘記那女人嗎?
枉費自己愛慕他這麼多年。
“沈將軍多年未曾回來,還不知我的境況吧。”
“我那夫君已經去了多年,我帶著女兒回了上京,兒子也爭氣,如今謀了份還不錯的差事。”
“女兒您也瞧見了,出落的亭亭玉立,也該議親了,所以我……”
“慶陽郡主,我還有事要忙,就此別過。”
沈成廷拿了佩劍起身,想要離開。
安玉真卻故意和女兒一左一右擋住道路不想讓沈成廷離開。
她找了這麼久的機會,好不容易才見到沈成廷,自然不會就此放手。
沈成廷也沒搭理她,轉身從視窗跳了下去。
沈戈拿了銀子放在桌上,也跟著自家將軍走了。
至於蘇不歸就更不可能搭理她了。
一行人眨眼間走了個乾乾淨淨,一點機會都沒給安玉真留。
安玉真氣的直跺腳。
朱靈雲也有些可惜。
她今年已經十六了,再不議親一直拖下去就晚了。
但是她雖然是安王的外孫女,可父親早亡,沒什麼可依靠的。
安王府也早不是權勢熏天的時候了。
她母親又只是府中庶女,郡主的封號還是祖母運作許久才得來的。
因此京中真正有權貴的人家,根本不稀罕與她結親。
若母親成為沈將軍的繼室那就不一樣了,自己也能記在沈家名下,成為將軍府的小姐。
將軍府那位小姐可是要做定北王妃的人。
自己嫁的也不會太差,怎麼著也能謀一謀皇子的側妃一位。
可是這沈將軍似乎有些油鹽不進。
就在她暗暗可惜的時候,卻見母親伸手拿了桌上的碎銀子,只留了酒水錢,賞給夥計多餘的那些全被她放入了荷包裡。
酒樓的夥計也認識這位慶陽郡主,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也沒敢計較,任由她貪了銀子離開。
只是待她離開的之後,難免跟別的夥計抱怨道:“好歹也是位郡主,怎麼還能貪客人給我們的銀錢,那副市儈嘴臉真叫人噁心。”
安玉真帶朱靈雲回去,便發現許久未曾來的長姐也在。
安王妃常年禮佛,並不怎麼出門,這次也是女兒回來,她才難得從佛堂出來。
張側妃得了訊息趕來的時候,這對母女已經聊了許久。
她磨蹭著不肯走,就怕這兩人議論什麼不得了的事。
恰巧安玉真回來,魯陽郡主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