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麼這般饒舌?”
賢妃一滯,神色訕訕,“悅容知太妃為人公允,才會不知不覺說了心裡話。”
“哀家只不過是先皇的貴妃,當今的太后才是你的正經婆婆。有什麼心裡話,賢妃不妨去與她說。”王臨波細細的煙眉之上已有了些許厭煩,眸光掃過溫良媛,隱隱几分嫌惡,“良媛懷有身孕,實在不適合四處走動,無事就回翠玲瓏館歇著去吧。”
溫良媛神色一怔,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委屈,仍是溫聲應了一聲,“是。”
王臨波把手搭在小太監遞過來的胳膊上,大有深意的看了賢妃一眼,“賢妃與皇上同年吧;這眼角都有細紋了。女人啊,還是少費點心思好。”說罷,也未等她說話,扶了小太監的手,嫋嫋娜娜的走了。
賢妃一直看著她的背影。三十幾歲的人了,依舊婀娜娉婷,風姿不亞於湖邊柔柳。她薄唇一抿,眼底深處漸漸浮出濃濃的譏誚。
當她轉回身時,眼裡面就剩了些許尷尬和失落,勉強一笑,“如玉,還能走嗎?太醫說你胃口不好,散散步能增強食慾。”
溫良媛向她感激一笑,柔聲說道:“姐姐,我沒事的。突然覺得好餓,咱們回宮吧。”
賢妃趕緊點點頭,“餓了就好,如玉,孩子是最要緊的,咱們馬上回。”
說罷,也不用旁邊的宮女太監,自己親自扶了溫如玉,慢慢回了明華宮。
燕脂一路上心情頗好。直到進了延禧宮,太后旁邊的沉香笑著“呦”了一聲,要接過她懷裡的雪球,“皇后娘娘,把它先放奴婢這吧。”
燕脂一怔,復又狐疑的問:“母后不喜歡小狗?”
沉香搖搖頭,“太后喜靜,延禧宮從來就沒有養過小動物。”
燕脂看著雪球滴溜溜的大眼睛,心裡一堵。太后既然不喜歡貓狗,雪球就不可能是她送的。雪球被沉香抱走,嗚嗚的低叫,她心下不捨,手下意識的伸出去,心內卻一陣茫然。
燕脂,即便你入皇宮是個錯誤,我也要它是個美麗的錯誤。
他的話宛若魔咒一般,一字一字又在耳畔響起。好亂,從她戴上鳳冠,上了花轎,她的人生就已經亂的一塌糊塗。
心裡煩躁,面上便沉了下來。進了內殿,就瞅見福全低眉斂目的站在暖間的簾外。一見她,連忙規規矩矩的行了個大禮,“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燕脂的腳步停下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折身就往回走。他在這,皇甫覺自然也在。過了昨夜,她最最不想見到的便是這個人。
暖閣的門簾一挑,出來一個身穿暗紅色五福捧壽團紋衫的嬤嬤。
一見燕脂,便連忙跪下請安,笑著說道:“太后今日還唸叨,可巧娘娘就來了。”
燕脂無法,只得先讓她起身。賴嬤嬤喜笑顏開,也不問燕脂為何往回走,扶著她的手就往暖閣裡讓,“娘娘身子可算大好了,太后也不用一天唸叨幾回了。”
皇甫覺果然在這兒。與太后一左一右坐在硬木嵌螺鈿炕桌上,九龍白玉冠冕下的黑眸似笑非笑睨著她。
太后笑著挽了她的手,讓她坐在身邊,“我的兒,你可算好了。皇上也是剛到,呦,莫不是約好了?”看她臉色懨懨,也不抬頭,詫異道:“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還有誰給你氣受?”
皇甫覺輕笑一聲,語含戲謔,“母后,全盛京都知道您娶了個驕橫跋扈的兒媳婦,哪兒還有人敢欺負她。”
“胡說!”太后故意把臉一板,“燕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