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的泥塑胖娃娃,想了一想,便擱到他面前,“給你。”
皇甫覺看著它憨頭憨腦,十分可愛,舉杯的手不禁停了停。
燕脂坐在他的對面,自己斟了一杯,雙手舉起,一口氣喝了,“是我自己貪玩,你別怪他人。”
她喝得太急,臉上便帶出了紅暈。玉冠束髮,眉飛入鬢,竟有幾分清俊之氣。皇甫覺看著,一上午叫囂的躁動慢慢沉澱。他嘆了口氣,將她面前的杯子拿走,“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燕脂偷眼一覷他,諾諾問道:“你不生氣了?”
皇甫覺橫她一眼,慢慢說道:“總歸也是個沒有心的,氣死也是白氣。”
燕脂臉一紅,聽他繼續說,“下次不要偷偷出去。”
燕脂低低的嗯了一聲,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自己用餐,皇甫覺慢慢喝酒,兩人之間竟有了一種很溫馨很契合的默契。
自裕王大婚之日,這是兩人第一次自然的相處。
燕脂飯用到一半,突然覺得燥熱。她看了一眼炭爐,想了一想,回屋換了厚緞的外袍,穿了一件四喜如意紋的上衫,配著底下月白色的褲子,烏髮高挽,心裡覺得很清爽。
她出來之時,皇甫覺不禁多看了她一眼,“臉怎麼這般紅,是不是病了?”
他的手伸過來,燕脂絲毫沒有想躲的**。他的手型很美,修長又不失男子的清俊,貼在額頭,很清涼的感覺。燕脂舒服的嘆息。
當他的手移開時,燕脂竟有幾分留戀。
看她的眼神追過來,水汪汪的,皇甫覺心裡一動。慢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飯吃完。”
燕脂胡亂的應了一聲,拿著筷子扒拉著碗裡的米粒。心裡微微煩躁,只是覺得渴,拎過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清涼的液體留下喉嚨,她舒服的眯起了眼。
皇甫覺不動聲色的看著,等她再來拿酒壺時,手擋了一下,淡淡說道:“別喝了,你要醉了。”
燕脂皺眉,身子半傾過來,伸手來搶,“怎麼會醉,才兩杯而已。”
她的身上有一種入蘭似麝的香氣,越來越濃。皇甫覺不自覺便鬆了手。
燕脂只覺心裡有一把火,暖洋洋的,很舒服。左手撐著下頷,右手拿著酒杯,眯著眼看向皇甫覺,“其實,爹爹沒說錯,你長得真是好看,我見過的男人裡你是最好看的一個。不怪你後宮那麼多女人,各個為你尋死覓活。”
皇甫覺眼角一挑,“倒是越來越會說話。”
燕脂用手鬆了松領口,皺眉說道:“好奇怪,怎麼越來越熱。”晃了晃酒壺,“難道是百年陳釀?”
她晃了晃站起來,伸手便要脫外衫,皇甫覺眼眸一暗,“小心著涼。”
話音未落,燕脂已甩了外衫,裡面是松花綾的緊身小襖,到了皇甫覺身邊,幾乎要半趴在他身上,“說實話,你這個人還不是太壞。來,咱倆喝一杯。”
皇甫覺扶她一把,只覺觸手滾燙,眼神微微閃開,“燕脂,別鬧。”
燕脂的長睫毛忽閃忽閃,雙手一伸,將他的臉扶過來,鼻尖幾乎對上,“今天怎麼這麼正經,你平時……不是很喜歡碰我嗎?”
皇甫覺聲音暗啞,“寶貝,你在玩火。”
燕脂側著頭,神情有些疑惑,“玩火?”人自自然然坐到他的腿上,手滑進他的衣領內,只覺觸手清涼,十分舒服,“為什麼?”
皇甫覺的喉頭上下滑動一下,她的臉整個已經貼了上來,磨磨蹭蹭,整個人都在舒服的嘆息。
他只怔了一瞬,燕脂已將他的外袍扯得七零八落。屋裡暖和,他穿的本就單薄,現下便只剩了貼身裡衣。
他咬著牙,“燕脂,你吃了什麼?”
吃了什麼,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