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紅了眼圈,一把扯掉帕子,恨聲說道:“你,你還說……”
皇甫覺收了笑意,靜靜看著她。眼裡愧疚憐愛,終是苦笑一聲,把她摟進懷裡,“你那麼美,那麼好……怎麼能全怨我?”親親她的發頂,語氣堅定,又慢慢重複一遍,“不會再有下次。”
燕脂冷冷哼了一聲,心裡隱約知道他昨晚情緒不好。兩個人不是沒有廝磨過,她自是知道他的自制力有多好。想想他整日辛苦,事情千頭萬緒,心便軟了。
扭著他的衣襟,在他腰側狠狠掐了一把,又狠狠捶了兩拳。皇甫覺笑著哎呦,連聲求饒。兩人在床上嬉戲一會兒,見皇甫覺的眼神慢慢火熱,燕脂忙起身,整理好衣服,不忘瞪他一眼。
皇甫覺笑著舉起雙手。
燕脂撲哧一聲便笑出來,眼波明亮,笑靨深深。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
柳柳只是偷了幾天懶,親們就狠心把人家拋棄了。只剩了suofei。。。
不管不管,人家今天二更了,要花要收要評。。。
留個爪印,送一個晚安吻!
62質子
皇甫放到穎州時;聲勢極其浩大。護送的隊伍是名聞北疆的鐵甲軍;在潁州之北的聞丘停下。自己帶著親眷進了潁州城。
皇甫覺聞訊時,人在太守府衙,面無表情;只在文官清流之中冷冷掃了一眼,只望的他們面如土灰,噤若寒蟬。
皇甫放帶來了三十六輛四轅馬車,鑲銀角的紅木箱子源源不斷搬向行宮別苑。
燕脂收到了十六張雪山狐皮,十六張白虎皮,十六張火狐狸皮,無一不是毛色純然的稀世珍品。
送東西來的是木憐兒。她似是清減了不少;纖腰一握,更顯得人可憐可愛。
她偷偷望了移月一眼;見移月只忙著帶人收拾箱籠,眼裡閃過失望。回身對燕脂羞澀一笑,“皇后娘娘,這是王府庫裡收藏的最好的皮子了。王爺說送與娘娘也不算明珠暗投。”
燕脂見了她,卻是心中歡喜。
她的目光清澈無偽,難得一種嬌憨之氣。這樣柔弱的人,當初竟有冒死闖宮的勇氣,比尋常之人不知強了多少倍。
將臂上籠著的珊瑚珠串褪給了她,喚過移月送她。見她的眼馬上亮了起來,燕脂也不由宛然一笑。
晚上設宴百花園,難得的朗月高照,清輝萬里。
皇甫放與皇甫覺俱是笑意漣漣,推杯換盞,兄友弟恭。
恭王妃甄氏體態嫋娜,眉橫遠山,眸蘊春水,宮裝之下仍有水墨山水的寫意風流。她身旁的小世子粉團一般,跟著母妃坐的端端正正。
燕脂看得有趣,便不時望望他。
甄氏察覺到她的目光,低頭正正他束髮嵌寶的金冠,悄聲說了幾句。
燕脂便看到他捧著果酒,邁著小胖腿行到御座前,有模有樣的跪下,脆生生說道:“天佑敬皇叔叔,皇嬸嬸酒,祝皇叔叔身體康泰,皇嬸嬸容貌長存。”
燕脂一笑,端起酒杯飲了。未及開口,王嫣已是笑道:“好俊的孩子,真真玉人一個。”
她離了座,拉了他的手,柔聲說道:“娘娘這兒有好吃的糖果,天佑與娘娘坐一處可好?”
天佑被她拉了手,回頭去望孃親,小嘴一撇,極是委屈。
甄氏連忙站起,笑道:“娘娘喜歡他是他的福氣。天佑,莫要淘氣。”
她坐下時,寬大的袖口蕩住了酒樽,殷紅的酒液溼了羅裙。侍候的宮女忙跪下為她用絲帕擦拭。
燕脂看見她低頭時眼角晶瑩一閃而過,轉眼又面色如初。笑著告罪。
案下伸出過來一隻手,修長乾燥。她徑自拂過,懶懶起身,“恭王妃與本宮身量相仿,隨本宮換過一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