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屋子,腦袋來回轉著,眼珠來回轉著,開始打量起這實驗室內的細節了。
角落裡放著的冰櫃仍在冷凍中,零下八十五度低溫存放著病毒培養皿,很有一種科幻的氣勢,更給看慣了生化末日、變異怪獸電影的孫曉薇一種潘多拉魔盒的感覺。
另一片角落裡放著許多化學實驗用器具,按照貓和老鼠的理解,便是那種“藍色藥水倒進紫色藥水變成紅色藥水,紅色藥水與綠色藥水混合,然後蘑菇雲從瓶口爆發”的氛圍。
靠牆的位置上除了剛被用過的電腦外,便是數個緊鎖的鐵櫃,也許裡面正藏著個喪屍,也許正藏著個怪獸逃離後躲起來的實驗員,這是它給孫曉薇的感覺。
總之,對於首次踏入“病毒學教授的實驗室”的孫曉薇來說,由於看過太多值得聯想的電影,她真不是故意在胡思亂想,實在是這一類電影太流行了,而源頭基本上都是這種場所。
“到底還是忍不住啊。”
好奇心實在旺盛,她到沒有直接開啟冰櫃的意思,畢竟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視力再好也當不了顯微鏡。所以。她直接把目標瞄準在教授的電腦上。
樓層內無人。木製樓梯在來人時肯定會響。孫曉薇做賊似的朝樓梯口望望,然後噼裡啪啦地敲起鍵盤。
輕而易舉地,她便在電腦內找到了教授的試驗記錄,而其中最明顯的,有關坦尚尼亞屍傀病研究的記錄也被找到了。
“患病者目光呆滯、身體散發臭味、行動緩慢、有潛在狂暴情緒和……”
“孩子,你又回來了?”
慈祥老者的聲音首先響起,隨後才傳來腳步聲,孫曉薇猛地抬頭髮現。阿什福德教授竟是從實驗室一角走來的。
“啊?教授!?我剛才沒看到你在這兒呀?”
阿什福德步伐穩健地走到孫曉薇眼前:“我剛才一直在閱讀你做的那些試卷,就在那裡,沒看到嗎?”
孫曉薇望去,那是本層樓唯一一處又被紙質檔案堆滿的桌子,教授又身穿白大褂,沒看見到也在情理之中。
“教授,很抱歉擅自檢視了你的電腦,因為我對屍傀病確實很感興趣。關於這種病毒的病原體,也就是傳染源,你都做過那些設想呢?”
“是這樣。孩子。”
見孫曉薇如此提問,阿什福德干脆打算長篇大論起來。因為他確實看到女孩對它很感興趣:“基本上來說,對於大多數高傳染性瘟疫而言,幾乎都是從其他生物身上傳播開的。從中世紀的黑死病也就是鼠疫起,天花、艾滋病、登革熱、埃博拉,要麼哺乳動物,要麼各種細小昆蟲,範圍是非常廣泛的。”
但在提及這個話題時,阿什福德的眉頭也是緊皺著的:“但雖然很廣泛,我們也有許多專業的辦法去探尋。可現在的問題是,如今自屍傀病爆發以來,大半年過去了,但無論是各大學的實驗室也好,還是疾病控制中心也好,所有人連找到病原體都能有做到,更別提想辦法研製解藥了。”
“一般來說,一種瘟疫的病毒會隨著感染面積的不斷擴大,尤其是抗體的更新而不斷變異。如果它變異的程度超過抗體研製的速度,那就是這種瘟疫贏了,如果我們趕在它變異之前研製出強效抗體,那就是人類在對方這種瘟疫的過程中取得了勝利。”
“我們之所以這麼看重病原體,就是因為這個屍傀病在每一個患者身上的特性都不相同。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這是病原體在感染人體後進行的個性化調整,也就是根據宿主的基因對自身專門地進行最佳化。這樣一來,每感染一個病人,它的……該怎麼說呢……”
學者們自然有他們專業的術語來表達,但阿什福德下意識地想到孫曉薇不是純粹的專業生,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好。
“就像蜂后派出一群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