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逸前面,對劉奎低聲下氣道:“別別,劉奎大哥,他學生不懂事!看在我們家死去老許的面子上,您別和他計較,我們交錢還不成嗎?”回頭低低道:“曼曼,帶你同學先去屋裡玩。”
周小曼倒是知道鄭逸有個厲害的叔叔,只是不知道他和眼前的劉奎誰大,也就不敢讓鄭逸出頭。去拉鄭逸的袖子。
鄭逸現在知道老許就是周小曼死去的爸爸,看周媽媽把這個都提了出來,他怒火已經焚天,他雖不在官場,可是這個社會的**,傾軋真的很讓他氣憤,他甩開周小曼的手,指著幾個工商所的工作人員,吼道:“你們幾個,把你們什麼狗屁局長給我找來,我倒是要看看,那第十八條條例能不能罰五千元。”湖山鎮的規矩,所長都稱局長,哪個不喜歡自己的名稱好聽一點,正式一點。
那個眼鏡裝作害怕的樣子,很誇張,道:“唉喲,你是哪根蔥啊,見我們的所長。”其他幾個人看見鄭逸義正言辭的樣子,都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呀,你小子真是欠收拾啊!”劉奎過來就想揪唐逸脖領子,卻被後面工商局的一個人拉住。示意他不要衝動。
“進局子,是吧,我倒要看看,我怎麼進局子,你們這些欺負孤兒寡母的人渣,我倒要看看,這青天還是不是青天。”鄭逸說著就去掏口袋。
然後就是一個手機被掏了出來,鄭逸撥了一個電話,沉著聲音道:“我找陳副所長。”
幾個人看見鄭逸拿出手機來,就感覺到有些不妙,卻看見鄭逸電話接通,對著電話大吼道:“陳小六,我限你十分鐘內給我趕到新華西的飯店來,到不了你這副所長不要乾了!”
“什麼事?你問我什麼事?我就要被人家投進局子裡去了。”鄭逸把話說完,乾脆利落的掛掉電話。冷冷的看著他們幾個。
幾個工商局的呆住了,劉奎呆住了,周慧母女呆住了,一屋子吃飯的人都安靜下來。
工商所一直沒說話的那個人,看他學生裝束,突然想起來一個人,壓低聲音問道:“請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鄭逸,你們今天就是講到天上,這個理,我也要評下來。”鄭逸怒了,哦,問我姓名,秋後算賬?
那人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險些沒當場暈倒,這個名字,他可是聽自己的老大提過幾次了。前所長,哦,前局長的家就是鄭逸這小孩的原因給查封的。
他看劉奎還沒看清狀況,趕緊站到前面,露出謙卑的笑容,低聲道:“誤會,誤會了,我們幾個這就走,這就走。”
鄭逸的火氣才剛起來,沉聲道:“走?今天誰都別想走!你們領導不過來有個說法,你們就想走,快點,打電話!”
周慧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實在沒有料單眼前的情況,看到幾個人臉色難看,她害怕起來,眼神示意自己的女兒。周小曼眼光卻一直在鄭逸的身上,目不轉睛的。
劉奎此刻再看不清狀況,就可以一頭去撞死了,只是被一個小孩如此嚴厲的批評,他面子上掛不住,飯店裡吃飯的幾個,還有一半是他廠裡的工人呢。
他臉憋得發紫,仍自說道:“欠債……”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提點他沒提點透徹的人趕緊捂住他的嘴道:“鄭…我們幾個人確實不對,我們幾個給您道歉。”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鄭逸,畢竟歲數那麼小,而且又不是當官或者做生意的,只是此時連打死劉奎的心都有。
“這不是道歉的問題,你們得罪的不是我鄭逸,你們作為政府的工作人員,如此作風,是在給政府,給黨抹黑,這樣做,人民的公僕就變成人群中的害群之馬了,你們懂嗎?”鄭逸聲色俱厲的拍著桌子,恨鐵不成鋼的道。
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