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苗炎明顯的不信:“就他們?!”
“當然不全部是他們,還要插入真正的硬漢軍士進來,充當每一個小隊的隊長。”柳銘淇道,“有老兵帶著,增加他們的凝聚力,自然而然就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苗炎聽得有些不懂,“哪怕是有老兵壓陣,他們衝殺起來能比得上兇殘的東瀛人?我可是聽了江南不少的商人說起,東瀛的武士武力值非常高,也特別兇悍,普通的駐軍遇到他們,只能是死路一條!不然皇上也不會派虎賁衛大將軍率軍來壓陣了。”
“所以你就不想做一點事情嗎?”柳銘淇繼續忽悠,“苗大人,你可不僅僅是漕運總督啊!你還是暫領欽差大臣,在有能力的情況下,你能多幹一點就是一點,對不對?江蘇北部,不就靠著你來力挽狂瀾了嗎?”
“呵呵!”
苗炎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這個小子給煽動?
他冷笑了幾聲,“你別激我,沒用!做人最重要是看清自己,我又不是馳騁沙場的人,想那麼多反而有害!”
“這倒不一定。”柳銘淇說道:“葛大人當初也是這麼想的,但正所謂時勢造英雄,他不也被逼到了今天這一步?苗大人,你們法家天生就適合當統帥,你知道為什麼嗎?”
“執法如山?令行禁止?”
“錯了!”
柳銘淇搖搖手指,“第一要素是法家不怕死。”
苗炎微一錯愣,下一刻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一個自始至終不怕死陪著軍隊的統帥,跟一個一直在後面、一有危險就跑掉的統帥,哪一個更能打勝仗,那真是顯而易見的事兒。
“你們自己都不怕死,下面的人又怎麼會怕?”柳銘淇道:“古往今來,打仗就只有幾個要點而已。主帥不怕死是第一位,主帥賞罰分明是第二位,軍士上下一心聽從指揮是第三位……有了這些,再加上一些額外因素輔助,想要打敗仗都難。”
當年李陵五千步兵和匈奴八萬人打了整整二十來天,殺傷了三萬多敵人,不就是靠了這些嗎?
倘若是驃騎大將軍留下來的部屬們沒有那麼多小心思,怎麼可能讓這位英才大將就這麼冤屈的在匈奴老死?
又有我大明的戚武毅公,區區一萬人的戚家軍,殺得倭寇和北蠻屁滾尿流,不也是靠了這些嗎?
包括嶽武穆公的岳家軍,同樣也是如此狀況下出來的絕世精兵呀!
許多人以為岳家軍就相當於我們的子弟兵,那你真是想多了,岳家軍的軍法之殘酷,完全是當世最嚴苛,所以才能創造出那麼一支根本不屬於那個時代的精兵來。
苗炎是讀過兵書的,也知道很多的率兵之法。
可因為他沒有經歷過那種知識爆炸的年代,沒辦法將古代將領的成功融會貫通,所以對柳銘淇的話,不是那麼的贊同。
但這並不妨礙他聽進去了。
為什麼?
柳銘淇之前提議的那些東西,有一個是錯了的嗎?
現在他再三的說起,苗炎也覺得可以做一下準備。
哪怕是這些人仍舊不堪大用,但萬一戰事吃緊的時候,他們不也是可以頂上嗎?
反正只要是為了擋住東瀛武士,保護老百姓的平安,他們的犧牲要是有價值。
別懷疑。
法家的人就是這麼心狠,關鍵的時候,絕對不把人命當人命。
所以苗炎當即點頭:“好吧,殿下你這麼說起,那我們就試一試吧!”
柳銘淇頜首道:“今天晚上我就把寫好的訓練方法和陣法給您送過來,順便再著急一群中層將領,我跟他們說一說。”
“好!”
苗炎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