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柳銘淇本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京城最著名的葬花樓逛一逛的。
別誤會。
葬花樓並不是普通的花樓,不是那些夜晚穿得很少的漂亮小姐姐們群聚的地方。
葬花樓裡有著京城第一美才女仇香姑娘。
去年剛滿十五歲的時候,柳銘淇在堂兄柳銘璟的慫恿下,偷偷的去了花樓一趟。
他只是和小姐姐們吃喝了一陣,摩拳擦掌的還沒有進入正題呢,裕王妃便帶著大批侍衛殺到,直接把這個不孝子給抓了回去,用繩索捆著打了二十下。
現在換成了穿越來的靈魂,柳銘淇當然知道,十六歲的少年並不適合做這種損害精血的事情,好歹多鍛鍊幾年,以後的幸福人生才會更有保障。
不然要不了四十歲就只能望著鮑魚淚兩行,曾經迎風三千尺,如今拼盡全力卻還只能淋溼鞋襪,豈不是損害小爺我男子漢的威風?
他準備要去的葬花樓是一個非常高雅的地方。
傳說這裡的女樓主長得美如天仙不說,還精通琴棋書畫,甚至還對百家學說有著深刻的研究,經常組織各家學子們來爭論辯理。
忘了講了,大康朝和中華的古代有些不同。
這個時空的文化人裡面,儒家弟子只佔據了一半的江山,還有四分之一的江山被法家子弟佔據了,剩下的道家、墨家、農家、醫家、兵家等等,又共同佔據四分之一的江山。
而且這種狀況不是大康朝才有的,之前千年一直如此。
開創儒家學派的那一位大能,並沒有得到當時諸王的支援,而後法家連續輔佐了兩個王朝,反倒是壓過了他們許多。
既然有著法家死懟儒家,讓儒家沒有獨佔話語權,那麼剩下的中小流派,也就得到了充分的發展,成為了儒法兩家之外積極的補充。
從這一點來看,柳銘淇對這個時空還是挺滿意的。
任何的壟斷都不利於發展。
儒家固然是很適合中國的,但只有它一種,卻對整個中華文化發展的制約。
比如法家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契約法律精神;墨家的機械製作、發明技巧;道家的清淨無為、與民休養;農家的各種農作物培育和種植;醫家各種外人看起來聳人聽聞的研究等等……這些原本都是老祖宗們要留給後人的寶貝。
只要我們容許他們發展,給予他們一點空間,就絕對不可能有一八四零年的屈辱出現,或者在一六四三年,甚至是一二七一年的悲劇都不會出現,在二十一世紀,仍舊是我們獨領風騷的年代!
過去的不能重來,不過柳銘淇如今能見證這種百家爭鳴的思想碰撞,各種事物推動的社會發展,也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幸運。
葬花樓有著這樣的特質,用現代的話語說,這就是一個思想論壇,也是一個百家學說沙龍。
在這裡面每天都能發生各種各樣有趣的事情,而這些柳銘淇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古代風貌,自然是吸引柳銘淇去的重要原因。
結果,“傷愈”的柳銘淇還沒來得及去葬花樓,就被聞訊趕來的損友,也是自己的堂兄柳銘璟給拖了出去,進了一家地下賭坊。
大康朝是不禁止賭坊的,但對於官員賭博卻是管制非常嚴格,一旦發現他們進入這些場合,便會立刻給予處罰,最慘的直接一擼到底,回家吃自己。
宗室子弟不屬於官員,手上的錢又多,自然喜歡這種刺激的“遊戲”。
可為了和那些泥腿子區分開來,他們通常去的都是相熟的勳貴子弟、宗室子弟組織的賭局。
十九歲的柳銘璟是出了名的好玩兒,身上揹負多個綽號,比如什麼花叢小浪子、摔跤大魔王、賭場金不換、京城小八卦等等。
他帶柳銘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