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你也會啊。&rdo;
&ldo;誰叫我是王的女兒，連這種程度的手段都不會，簡直不配做父王的女兒。不要懷疑，這就是臺甫的原話。&rdo;說到這裡，臻業輕笑起來，舒展的眉眼看得泰麒也輕展眉眼。
☆、第十四章 大亂後的戴國
用過早膳，泰麒便需去參加朝議。這樣的場合，臻業當然不適宜陪同。
&ldo;真的不要緊嗎？&rdo;泰麒有些擔憂地問，白圭宮經過大清洗，大多官員都是從地方臨時調上來的，他並不信任那些人，因此無法指派女官陪同臻業。
臻業從容的神色讓泰麒稍稍安心：&ldo;不妨的，我與驕王頗有些私交，曾白圭宮住過一段時間，還不至於迷路。&rdo;
泰麒點頭：&ldo;那好，處理完政務，一起在仁重殿吃午飯。&rdo;
臻業見泰麒依舊一臉認真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
‐‐是過去約吃午餐約得太習慣了嗎？
泰麒上朝後，臻業自然是不願多留在仁重殿的，然而現在的她還不適宜四處亂逛，便與女官告知一聲，去了王宮書庫。
臻業對書庫並不陌生。驕王和驍宗都是武人，戴國又民風彪悍，這幾十年對書庫並無大改，幾乎還維持著臻業三十多年前見過的模樣。
阿選之亂後，戴國人才凋敝，然而看守書庫的竟然還是三十多年前的那位。
書吏是一名矮胖的老者，鬍子長至腰際，他有些詫異地看向突來的少女。
端莊清麗、錦衣華服，以及最重要的‐‐黑髮黑眸。
黑為瑞色。
若非這是一名少女而非少年，書吏幾乎以為臺甫駕臨。
十二國的歷史上，純色的黑髮黑眸，除去極其罕見的黑麒麟外，只有兩位：末代代王的華公主，以及現任徇王的留公主。
然而華公主已只存於傳說，留公主又
未等書吏想完，臻業便微笑著頷首：&ldo;於宇大人，數年不見，想不到您依舊在書庫之中榮養，當真是愜意之人。&rdo;
於宇臉上露出一絲驚駭：&ldo;留公主，您不是？&rdo;
臻業輕輕展袖坐下：&ldo;寶重奇效。&rdo;
於宇這才恍然大悟，忙取了些清泉煮茶。
坐在多年前的位置上，端著冒熱氣的茶水，臻業透過指尖感受到一股穿越了時間的暖意。
於宇同臻業是舊識。臻業失蹤這些年，於宇自然有些好奇。
&ldo;這些年，公主在哪裡遊歷？&rdo;
&ldo;蓬萊。&rdo;臻業對上於宇吃驚的神色，道，&ldo;出於一些原因，白圭宮裡只有泰王陛下和泰臺甫知道我的身份，也請您暫時幫我隱瞞，叫我留姬就好。&rdo;
於宇手中的茶杯頓了頓：&ldo;既然隱瞞著身份，公主，可有需要幫忙的嗎？&rdo;
臻業笑道：&ldo;於宇大人之博學，至少在戴國無人能出其右，只是不知道，國家值此百廢待興之際，大人是否願意助泰王陛下一臂之力呢？&rdo;
於宇臉上慈和可親的笑容褪去，取而帶著的是一張木然的臉：&ldo;老朽年紀大了，已經無意去做一些註定失敗的事。&rdo;
臻業依舊帶著疏和的輕笑：&ldo;大人怎知註定失敗？&rdo;
於宇幽幽嘆道：&ldo;驍宗主上和當年的驕王是同一種人。說到這個‐‐&rdo;他好奇地看著臻業，&ldo;昔年你與驍宗主上可是誰也看不慣誰，怎麼今日卻成了驍宗主上的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