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也沒什麼什麼不悅之處,直接說道:“其實。張夫人也不必說得如此委婉,我韓家的事情我自己心裡頭再清楚不過了,就算你們今日不來。原本也是打算過兩天空下來後親自上門謝罪退掉這門婚事的。咱們兩家是世交,韓某自然不會讓那個不孝之女再去禍害張家。這會咱們便當面將文書什麼的一一作廢掉,把這樁婚事取消了我也算是了掉件心事。”
韓風的態度倒是讓張母鬆了口氣,正欲立馬應聲取出文書,卻是被自家老爺給擺手先行攔了下來。
“韓兄說得對,咱們兩家是世交之情,我與你之間亦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不能夠影響到咱們兩人以及兩家關係的!”張父很快接過話朝韓風說道:“關起門來怎麼說,咱們都是自己人,所以兄弟我有幾句話掏心窩的話想與老弟細說。”
張父邊說邊朝廳裡頭的那些個服侍的下人看了看。用意倒是極為明確。
韓風見狀,當下便揮了揮手,示意管家與其他下人先行退下便可。沒一會功夫,廳裡頭便只剩下了張家夫婦、張浩成以及韓家父子幾人。
“張兄有什麼話儘量直言。老弟我洗耳恭聽!”韓風見張父主動出聲。自是明白有重要事情要講。
“韓兄,這些日子你們韓家發生的事情我自然有所耳聞,現在也沒外人,咱們也不藏著掖著的。劉氏當年可是宮中貴人給親自做的媒,還不曾嫁入韓家起便已經做著各種的打算一步步的算計禍害著韓家,這一切明擺著就是一場巨大的預謀!”
張父面色嚴肅,徑直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這一切擺明了就是宮裡頭那位主的大手筆。這十多年以來,三王四家各自的勢力明裡暗裡折損的實力那都不是一點兩點。而這樣的折損消磨也將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快速!皇上這是打定了心思要對咱們這些世家藩王動手,而且從很早之前便已經著手全面展開!”
“我們張家目前來說,雖然相對而言還算是受影響較小的,但皇上的野心擺在了那裡,再如何小心應對最終也不可能真正避免最後被算計迫害的結果。所以為今之計,咱們只有儘可能的團結起來,才能夠最大程度的得以自保。皇上胃口是大,但也得牙口好才行!這骨頭小一口就輕輕鬆鬆的咬爛吞下了,若是他想吞的這些骨頭一個個全都牢牢綁到一起,讓難連下口之處都找不著的話,自然也就沒那麼容易想如何便如何了!”
張父這人倒是個極為乾脆利落的家主,三言兩語便把重點關鍵給挑了出來,聯合對抗之來自於皇室對各家迫害之心的意圖,並無半點的掩飾。
韓風聽狀,不由得與韓敬對視一眼,當下倒想起了女兒也表露過此意。
“既然張兄如此坦言,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韓風很快便回道:“張兄所說的這一切咱們都是心知肚明,我想其他幾家幾王當家之人肯定也都一樣。別家心思如何我不能決定,畢竟他們也不似張兄一般可以對我韓家信任到這樣的程度,但我韓家的態度卻是極為肯定,如張兄所說一般,咱們只要更加精誠團結方才對我們都更為有利。”
得到韓風的肯定答覆,張父倒是對於如今韓風的心性有了進一步的認可。而這樣的事情也不必明面上說得太多,免得被人聽了去旁生橫枝,總之大家心中有數達成了一致便已經足夠。
話題很快重新轉到了婚事之上,文書什麼的都一一俱全,因此也沒費什麼周折,張浩成與韓雅靜先前才定下不久的婚事便告於終結。
見狀,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吱聲的張浩成見父母到現在都還沒有提及來韓家前他所說的事,因此略微有些著急,終於忍不住出聲朝著張父提醒道:“父親,您不是還有事情要與韓伯父商量的嗎?”
眼見著自已兒子有些沉不住氣了,張父倒也沒責怪什麼,而是略微點了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