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身體反射性地一縮。她緩緩回過頭,儘量裝成毫不在意的姿態:“請問……”
誰料那人忽然大口喘氣,嗚嗚便哭了出來:“寒霜姐姐,快去救她!”
當琴與綠荷趕到廣遙宮她們的小院時,院裡靜悄悄地。似乎沒有一個人。綠荷一把推開小院的門,裡面一片狼藉,卻沒有一個人在。綠荷當時便哭了:“一刻鐘之前,我和秋葉姐姐在院裡,忽然那個地獄紅蓮和他的黑侍衛就闖了進來。秋葉姐姐讓他出門,他賴在這裡不走。開始他還好好和我們說話,可是後來他就開始動手動腳。秋葉姐姐罵他,他就開始煩躁起來,還說要不是你像那個人。我根本不會看你一眼。”
“那個人?”琴擰著眉毛。
“是啊。他一直說秋葉姐姐很像一個人,總是纏著我們不放。除了今天。他已經來過好幾次了。”
“好幾次?”
“我想殺他,卻被那個黑侍衛打了一巴掌,扔了出來。這座宮裡我舉目無親,只好來找你了。寒霜姐姐,你是皇后娘娘的侍女,求求你,救救秋葉姐姐吧!”說罷,綠荷跪了下來,大哭。
“你起來吧。”琴嘆了口氣,“我知道了。秋葉她,會安全回來的。”
“真的麼?”綠荷哭道。
“放心吧,我這就去,把她找回來。”琴篤定的一笑。
當琴又一次來到三皇子的宮殿前時,心情與初次路過時大不相同。若不是秋葉出了這檔子事,她真是想一輩子遠離這個地方。不過,看到綠荷哭得那麼聲嘶力竭的樣子,她只好一聲嘆息,還是答應了下來。為了綠荷的安全,她獨自一人前來,面對緊閉地宮殿門,她深吸一口氣,大步上前敲門。
過了一瞬,一個乾瘦太監開了門。上下打量了一番琴,卻不認識,很不耐煩地揮手趕人道:“走走走!”
“我要見宇文護。”琴平靜地道。
“你是誰?竟敢這麼說話?”敢直接稱呼宇文護的名諱,她活得不耐煩了?!乾瘦太監伸手,想要推開琴,“滾!”
“我說了,我要見宇文護。”琴閃開他的一推,繼續平靜地道。
“好個不要命地女人!竟敢這麼說話!你今兒個想走也不行了!”說著,他回頭一聲招呼,“哥兒幾個,過來,把這個大逆不道的死丫頭關起來!”
門裡忽然躥出幾個侍衛,不由分說,把琴五花大綁。琴倒也配合,由得他們將自己綁了起來。經過正殿,隱約看到宇文護端坐其間喝茶,笑眯眯地看著地上神情萎靡的秋夜。琴一聲大喊:“宇文護!”
殿裡的宇文護尚未反應,倒是綁她的幾個侍衛嚇得不輕,幾拳打了過來:“死丫頭,要死也別拉上我!”
琴昂然不懼,用更大的聲音嚷道:“宇文護!你給我出來!”
這下殿裡地宇文護終於聽見了,他掏掏耳朵,一臉迷茫地看著殿外。琴被那幾個嚇得半死的侍衛按到在地,大罵道:“死丫頭,找死!”
“宇文護!”琴依然大喊。
宇文護這下終於出來了,他也許也對這個膽大包天的宮女有了些興趣。莫不是自己哪次做下了壞事,人姑娘找上門來?要不怎麼會如此大膽,竟敢對我直呼其名?
而地上的秋葉也驚訝不已。她恨宇文護,然而也只是在逼急的情況之下,才敢罵他幾句“瘋子”。而殿外那個女人,似乎是很隨意地便叫出了他的名字,她是誰?
“殿下,怎麼處置?”侍衛們“制服”了琴,哆嗦著等待宇文護的指令。
“抬起頭來。”宇文護冷冷道。
琴平靜地轉過頭,對上宇文護的眸子。
沉默。
侍衛們等待了許久,終於有一個膽大的問道:“殿下,要不要把她關到牢裡?”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