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晚照。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紅光。那是太廟的位置,紅光伴隨著黑色地濃煙,滾滾湧上天際。
宇文朗,雖認輸,卻不出來受降。他選擇儲存古老的上京,開啟宮門,卻一把火,將太廟和自己一起點燃。保留著作為一個帝王地自尊和氣度。
聽到手下報告宇文朗的死訊,布日古德微微一愣,而後又吐出兩個字:“厚葬。”
宇文朗已死,也就是說,)國已經成為他地囊中物。但是眼下,還不是跟舊時人算賬的時候。他需要安慰晟國的臣民,儘可能的多爭取些勢力。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一統天下!
…
“你看到了?”夜晚,琴和宇文護拉著手慢慢走在積水潭的堤岸邊,看著河畔的垂柳,琴忽然輕聲道。
宇文護沒有嬉皮笑臉,而是很沉靜的點點頭:“是的。二哥他……”
一陣風吹過,水面上盪漾起陣陣波紋。兩個人站了半天,琴和宇文護同時嘆了口氣。)國,完了。
“你當初,為什
承皇位呢?”忽然,琴問道,“別跟我說是你我知道,一開始的你,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宇文護出人意料的呼了一口氣:“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穿紅衣麼?因為這是血,洗不掉了。”
琴有些意外,宇文護接著道:“你知道我‘地獄紅蓮’的名頭吧?當年陰山一戰,我還是十四歲的少年。可就在那一戰之中,我不僅救下了曲凌東,還帶領僅僅幾萬人戰勝了金帳汗國的十萬大軍。最後,那十萬人的鮮血就染成了這一件紅衣。我說的對吧?黑鷹。”
琴嚇了一跳,連忙往身後看去。遠遠的,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樹下,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看見宇文護和琴都看著他,黑鷹緩步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拜道:“參見三殿下。”
宇文護很隨意的笑道:“說什麼呢,我早就不是什麼‘三殿下’了。”
黑鷹不曾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琴一眼。宇文護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又道:“你怎麼找來了?你不是應該跟著曲繼宗的麼?”
黑鷹恭敬的道:“曲少爺已經投靠了布日古德,我是輾轉才回來的。”
宇文護笑道:“那不是更好嗎?你也好多年沒有回去了吧?”
黑鷹陡然一驚,眼裡閃過一道光芒:“三殿下……這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宇文護笑眯眯的道,“嗯,就是覺得,這麼多年,背井離鄉跟著我你也很辛苦了。我早已經不是什麼三殿下,而你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回去大草原看看,這樣不好麼?黑鷹,哦,不,阿勒赤巴力。”
黑鷹眼睛陡然睜大,滿臉都是驚訝,而後,臉上忽然一道陰狠之色:“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宇文護緩緩的道,“七年前,我殺了你的父親戰神巴力,你就是在那不久之後,才當了我的侍從的吧?看到你的面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而後,我悄悄派出人員查探了你的身世,居然是:查無此人。我就知道,你遞給我的那張‘投名狀’,還有你的身份、戶籍,都是仿冒的。”
黑鷹臉上的黑氣越來越多,而琴也是驚訝不已。
她自然是認得出來,這個黑鷹過去是一直跟著宇文護身邊的,當年宇文護把自己抓起來,他還曾想讓自己自盡,理由是“不要耽誤了他的大計”。過去的琴還以為黑鷹話的這個“他”是宇文護,現在看來,應該是布日古德才是。
可嘆布日古德居然佈置到了這個地步,更可怕的是宇文護居然早就發現了黑鷹的身份,那他為什麼不殺了黑鷹,還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宇文護攤開手,無奈的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不過我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