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把他吃乾淨了,也許骨頭都不吐,估計他怕著我呢。”
叢蓉的電話結束通話沒多久,國天賜的電話就來了,苑思梵還在想婉拒叢蓉是不是和國天賜賭氣。
“苑芳啊,你那個叢蓉又惹事了,下午逛街非得和我那日本同學說正宗的東北菜是燉菜,晚飯估計不能日本料理了。”
苑思梵沒好氣地答:“沒什麼,我也沒答應你料理。”
“那,之後,你那個叢蓉說……”
“是你們家叢蓉,”苑思梵立刻反唇相譏,“人家已經天天說我們家大國如何了,你也配合一下,人家畢竟為你付出這麼多天了。”
“這個,是,是,她的確挺……哎,也不是,晚上……”
“晚上臺長約了我,估計沒空……”
“那樣啊,那算了吧……”
024手掌的溫度
電話結束通話,苑思梵就想,國天賜啊國天賜,什麼時候你能再努力一次呢。你就不能說,我明天就走了,怎麼也比天天能見的臺長重要吧。
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辦公室,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苑思梵心想,哪裡有臺長約自己吃飯,臺長丁宗仁和副臺長方英山不對付,一個丁臺一個方臺,幾乎鬧得臺裡所有人都頭痛。今晚你和方臺吃飯了,第二天就有人彙報給丁臺,反之亦然。丁臺是外行,文化廳那邊調過來的,方臺是從文藝編導一路幹上來的,在全國都是權威級的行業老大。丁臺有領導的青睞,方臺有全國電視界的人脈,誰也扳不倒誰,缺了誰臺裡發展都少了一根支柱。
領導從來都是放兩個差異化競爭型的人才在一個單位,這樣兩個人很難合起心來一直對上,所以就好管理。對於電視發展來說,這種差異化競爭的雙重領導模式,讓東江衛視近年來裹布不前。下面的員工,既要聽著丁臺的調子,又要看著方臺的眼色,簡單的也變複雜。
辦公室的座機忽然響起,苑思梵一看號碼就知道,是丁臺的秘書。難道真的是臺長請吃飯,不會一語成讖吧。臺里人都傳她是方臺的人,丁臺只是大場面的時候打個照面笑一笑,連單獨談話都沒有過。
“喂,苑思梵啊,沒走吧,太好了,你10分鐘後過來一下,丁臺有事要和你談。”
還好,只是有事談,可是丁臺有什麼事和她談呢?
在電梯裡的時候,方臺的電話到了:“好訊息,你的事估計成了。”
苑思梵想,我有什麼好事,一沒考職稱,二沒報什麼金話筒主持人獎。
方臺在電話裡接著說:“長話短說,估計丁臺會立刻找你。你就記得一件事,女人最大的武器是撒嬌。別鬧什麼孩子脾氣,尊重一下領導。估計那邊的電話快到了,我就不多說,記住我說的話。”
那邊的電話早就到了,這正在路上呢。苑思梵心想,方臺說的事情怎麼好像前言不搭後語?顧不得多想,她謝謝了方臺,說自己會把握好分寸。
一見面,丁臺就熱情地從大寫字檯後面迎過來,拉著苑思梵的手一路到沙發那邊坐下。為什麼是一路,因為方臺的辦公室是在頂樓的最裡面,從陽面到陰面打通的一個超大格局,依靠裝修風格大致分為辦公、會客和休息區。方臺的手,就這麼拉著沒撒手,另一隻手還不斷地拍著她的肩膀,說笑著“還是年輕好啊,這麼有朝氣”,就這麼一路地過去。
“入臺幾年了?”坐定以後,方臺另一隻手還輕拍著她的手,很自然又和平易近人地扯起家常來。
“剛剛三年,”苑思梵回答著,被拉住的手不知道該怎麼放,因為她要是往下放到沙發的扶手上,那就有掙脫的可能。一直擎著,方臺又沒有鬆手的意思,她就只能反過來主動地握緊對方,要不然就是她主動鬆手。
“真年輕啊,我當出在文化廳幹了5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