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如此,已有內侍上前對其搜檢一番,在其束髮的錦帶上國見有小字附著於上。當下就被人拖了下去,那人連連求饒的聲音,即使離去很久,仍讓人心有餘悸。
三娘暗暗驚詫,這樣太狠毒了,按這剛剛宣讀的懲罰看來。此人慘了。不但終身無法出仕,更可怕的事名譽盡毀還要被髮配邊關苦寒之地。到時身受重傷前往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不過此時她也顧不得別人了,若是胡亂作為,恐怕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果然,不一會,又有幾人被清了出去,恐怕往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劉宏見差不多了,就讓眾人分別站於桌前,此時劉宏方才開口道:“今日能到達這裡,說明你們也算有識之士,朕自然要出個難題了,也罷,今年朕治下頗多災難,既如此,你們就以其中蝗災與水災兩項各寫一篇策論交上來,時間是兩柱香,如此開始吧。”其實這也是劉宏臨時想到的,就是為了三娘,想到自己老師王太傅的給三孃的評語“治世之能臣”,讓劉宏心裡大感吶喊,其實這話劉宏是並不相信的,在她心裡,一個尚未成人的小丫頭能有什麼作為,就算這次汝城瘟疫三娘確實出力頗多,但是劉宏也只當三娘醫術好罷了,並未放在心上,不過老師的話不能不聽,如此就試一試她吧。
劉宏心裡在怎麼想,三娘不知道,不過三娘自己都快樂翻了,這題可真是出到三孃的心坎裡了,且不說,當日劉母刁難自己的時候這題就已經出過了,只說自己在陳姐姐那裡可是對於這大梁國的河流分佈,地理地勢,那是研究的相當通透了,此時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啊,此次狀元合該自己所得。
當下攤開紙張,下筆如有神助,只見其上寫道:“治水之法,既不可執一,泥於掌故,亦不可妄意輕信人言。蓋地有高低,流有緩急,瀦(zhu)有淺深,勢有曲直,非相度(xiàng)(duo)不得其情),非諮詢不窮其致,是以必得躬歷山川,親勞胼胝(pián)(zhi)。
昔海忠介治河,布袍緩帶,冒雨衝風,往來於荒村野水之間,親給錢糧,不扣一厘,而隨官人役亦未嘗橫索一錢。必如是而後事可舉也。如好逸而惡勞,計利而忘義,遠嫌而避怨,則事不舉而水利不興矣。……”又再其下將水利灌溉,圍湖造田,重點提出治水在疏不在堵的思想,並且闡述了在枯水期疏通河道,以防洪澇來時,因河道不通以至於沖毀堤壩,其後重重措施就不一一敘述了。
接著又寫下治蝗蟲之策,與給劉母的幾乎無差,仔細對照沒什麼誤差後,三娘又重新整理後,重新謄抄一遍,見沒什麼錯漏就將筆放下,站在了一旁,意識自己已經寫完了。
劉宏大驚;此時未過一炷香時間,這三娘就已經立於一旁,難道她已經寫完了,當下對著耳邊內侍耳語幾句,只見那名內侍來到三娘身邊,將三孃的卷子取出,交予了皇帝陛下。
看著手中那精彩絕倫的治水方略與毫不遜色的治蝗方略,劉宏簡直驚歎連連,若不是此時尚屬殿試時間,劉宏恨不得大叫幾聲好,看著三孃的眼神那簡直是個大寶藏啊,對於其才再沒有半點懷疑,雖其他卷子都沒有上交,劉宏已經決定狀元之位非三娘莫屬,對於招三娘為媳之心也更加堅定。將卷子收好,卻沒交給內侍,而是收入袖中。準備等下就招眾臣商議,若是可行也好早日實行,也好讓自己治下百姓不受那災難之苦。
此時三娘沒有抬頭。但是神識一直注意到大殿,見內侍拿走了自己的文章,心裡本來還有點緊張,不過見皇上看後面露喜色,又將自己的卷子收入袖中就知道自己這個狀元已然十拿九穩了,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笑意。三娘雖然一直對自己很是自信。但是到底事情沒有結論,心中還是放不下,此次卻是可以將心放在肚子裡了。
不一時殿試時間到了。內侍將卷子都收了起來,開口說道:“成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