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政權雖名為政權,卻並不具備獨立的法人資格,只不過是大金國下屬的一個部門而已。而老劉,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仰人鼻息、唯他人馬首是瞻的二級法人兼看門人。
金人當初之所以將知名度並不高、能力也有待推敲的劉彥遊推上歷史舞臺,實屬是在佔領中原後的一個無奈之舉,並非是發自初衷。
在這一點上,劉豫的前輩偽楚皇張邦昌就看得很準。老張清醒地意識到了傀儡皇帝這個寶座,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寶座,而是“難坐”。因此,在其被迫當上“皇帝”後,採取了消極怠工、得過且過的工作態度。最終,雖然落得個被逼自盡的下場,可也只能算是一個無奈的結局。
但同張邦昌被迫當“皇帝”不同,劉豫是將燙手的山芋當成了可口的烤地瓜,而主動請纓坐上了傀儡皇帝的寶座。
如果老劉在當上“皇帝”後,能夠收斂一些,或拼命地夾尾巴做人,也許,還不會落得個“過街老鼠”的下場。據正史記載,劉豫在被廢后,雖亦然搖尾乞憐,卻遭到了完顏昌等人的奚落:“劉蜀王(劉豫被廢后的“封號”),劉蜀王,爾猶自不知罪過。獨不見趙氏少主(指1127年“靖康之變”後,被押往遙遠北國的宋徽宗、宋欽宗父子)出京日,萬姓燃頂煉臂,香菸如雲霧,號泣之聲聞十餘里。今廢了爾(指劉豫本人)後,京城內無一人為爾煩惱。做人猶自不知罪過。”
但小人得勢後,卻依然是小人。劉彥遊位居“九五”後,不僅沒有變得多“藝術”,反而將小人的嘴臉更加暴露無遺。對內,橫徵暴斂;對外,拼命攻宋。他忘記了,折騰得歡與死得快之間是一種因果關係;他更忘記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被“利用”而非“重用”的物件。做一種假設,即便老劉真的攻滅南宋,女真貴族也絕不會允許其做強做大。
因此,與還能獲得一點同情的張邦昌不同的是,對於劉豫的結局,我們似乎只能用“心裡沒數”或“咎由自取”來形容。
何苦呢?
結束語(2)
劉豫,原本也算是孔夫子麾下的一個(吊兒郎當)的文人。在沒有後門的前題下,透過十年寒窗之苦,走上了進士及第的道路。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自幼接受聖賢之書教誨的讀書人,卻不僅加入到了漢奸的行列,而且還毅然決然地成為了其中的“*”。
原本想富貴一生,最終卻落得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豬八戒照鏡子的下場……
雖然,“留罵名於千古”對於“漢奸”而言未必有多大的殺傷力,然而,讓先人受辱、子孫蒙羞,何苦呢?
第4節 血沃中原(3)之血戰小商河(1):
郾城大戰後,完顏宗弼統兵十二萬,在郾城、穎昌之間的臨潁佈陣排兵,尋求與岳家軍決戰。
1140年7月13日,岳家軍中的驍將楊再興率領三百騎兵前往臨潁一帶搞軍事偵察。沿途走了幾里野嶺荒山,未發現敵情。可當行至今天的臨潁縣黃帝廟鄉小商河(潁河故道)的小商橋附近時,忽聽得四周鼓聲大作,無數金兵從森林中、山崗上殺出。頓時之間,馬蹄聲、喊殺聲、戰鼓聲響成一片。大約是為群馬的蕭蕭長嘶聲所吸引,抑或感到自己馬上就要投入戰鬥,楊再興座下的“風雷豹”忽然拼命地蹬著前蹄,發出“嗒兒嗒兒”的聲音,興奮而急躁。然而,馬可以不懂事,人卻不能不清醒。驟遇大股敵軍,許多人都面面相覷,不少將士用一種驚慌,甚至失色的眼神看著楊再興。
楊再興定了定神,努力地使自己無措的心情從猝不及防中暫時冷靜下來。在簡單地捋了捋混亂的思維後,這才用威嚴難犯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將士:“弟兄們,大敵當前,如果有想回到父母身邊孝盡或善待妻兒的,現在趕緊後撤還來得及,我絕不為難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