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掌,合併一起。
一聲大喝,一股以他為中心的無形氣波,頓時向四面八方,奔瀉而去,那被他從眉心處祭出的魂血,突然漂浮而出,停滯在頭頂上空。
如白煙狀的靈力,好似被牽引一般,爭前恐後倒轉而來,圍繞這滴魂血,讓魂血整個看起來,好似發著殷紅之色的光球。
一口精血頓時從神色萎靡起來的林陽口中噴出,落在頭頂上空魂血身上。
被白煙圍繞的魂血,突然爆發出一股如血一般的氣柱,直衝雲霄,整個夜空都在這湧出的血色氣柱下,變的通紅,就連夜晚的大地也在照耀下,好似撒上一層血光,看起來詭異異常。
而這樣的異像,外人無從所知。
那直衝雲霄的血色氣柱更是沒有人察覺到,深夜還是深夜,寂靜的夜空,依舊如害羞的姑娘一般,羞答沉睡。
而林陽其身所在山巔半腰,如同地震洪荒,沖天大樹搖擺不定,血染半邊天的蒼穹,在這時,更像被人用刀子劃開一道血痕,出現一抹看不真實的裂痕空洞。
一道猶如流星一般的極光,驀然出在裂痕空洞之中。
眨眼時間,猛的灌衝而下,籠罩林陽,和他面前的林母,木棺中的林父。
身在心神中的林陽頓時感覺到一股奇異難言的東西,正慢慢的從自己身體中消失。
而這奇異難言的莫名之意,正是他的壽命。
只見這源源不斷從林陽身體溢位的壽命能量,在脫體後,竟化作花瓣,向林父林母身下飄去。
隨著壽命不斷的充盈,那花瓣竟然最後包裹林陽父母整個人。
一炷香的時間後,雙手合十,扎著馬步的林陽頭上,竟然出現一根白髮。
而這跟白髮竟然隨著壽命的不斷離開,爭先恐後的出現。
那從髮根出現的一抹白色,數息時間便感染了整個髮根。
一直默默注意這邊情況的陳靜怡,望著閉目施法的林陽,終於明白林陽口中的秘術竟然是以壽命還壽命,而另一邊的林東,雖然背靠林陽,但發生的一切,顯然都已經感覺出來,唯有嘆息,搖頭不止。
時間緩緩而過。
一天後,林陽青年的面容已然跨過,成為中年。
心神中的他,痛苦的忍受那股生生從體內抽出壽命的劇痛,不斷大吼著。
那如千萬只毒蟲食骨,非人的折磨,讓他整個人都瘋狂失控起來。
生不如死,便是如此。
第二天。
沒有移動分毫的林陽,依舊雙手合十,扎著馬步。
可那一頭披肩長髮,卻因為壽命的消失,已成銀白,死亡朝暮的氣息不斷從他身上溢位,而躺在地上和木棺中的林父林母容貌卻以極其詭異的方式變的年輕。
堅毅剛強的臉面,佈滿歲月的皺紋,眉心處三眼周圍也被皺紋團團圍住。
心神中的他,已經忘記了呼喊,忘記了痛苦的嘶吼,唯有不斷顫抖的身體,在有節奏的抽搐。
第三天,已到鮐背之年的林陽,雖然依舊雙手合十,扎著馬步,可卻讓人想到苟延殘喘,奄奄一息之詞,那氣若游絲風燭殘年滿臉衰亡的模樣,讓遠處的陳靜怡淚流不止。
三天,就三天的時間,陳靜怡親眼看到林陽從青年到朝暮的老年所有變化。
她從林陽身上深深的體會到對父母最真摯的感情。
想到小時候對她百依百順的父母,陳靜怡心中恍惚間,聽到一種聲音,一種來自遠方的聲音。
在這聲音下,她深深的望向壽命快要將近,已到彌留之際的林陽,被林陽總是保護的畫面立刻出現在腦海中。
壽命的快速消耗,讓太煌臉上首次出現虛弱之色。
以林陽金丹後期的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