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偏著頭說。“感覺好像是這間屋子,又好象不是。畢竟在那之後又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請你仔細看清楚!如果事情弄得不清楚,我心裡也會覺得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家裡的傢俱和我說的完全吻合,她的態度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等我回到公司,說不定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我再跟你聯絡。抱歉,可以告訴我你的聯絡方式嗎?”
本田小姐爽快地告訴我電話號碼。我將它抄下來。
“你真的沒有把鑰匙借給誰過嗎?”
“沒有。”
“請問,你知道這裡房東的聯絡方式嗎?我想由我們公司方面詢問房東。”
然而,她卻一臉不悅的表情。“如果真有必要問,要問房東的人也是我。畢竟如果被房東知道我不在的時候發生過那種事,我說不定會被趕出去。”
“如果你沒把鑰匙借給別人,應該不會被怪罪吧?”
“我不希望房東認為我是個麻煩人物。我是經過一番嚴格的審查才租到了這間房子的。房東說過,如果我惹出一點小問題,就會請我搬出去。”
她不打算讓步,我只好退一步。
“那麼,你問過房東之後能不能把結果告訴我?請打剛才名片上的電話告訴我,我會感激不盡。”
“我知道了。可是,我還不知道會不會問房東。”
“是嗎。我認為你還是跟房東聯絡一下比較好。”
道完謝後,我離開了她家。接下來,她將會度過一段不安的日子吧。然而,從她的樣子看來,似乎不會向房東詢問這件事。
一般而言,房子出租後房東或房屋中介公司都會保管一份備用鑰匙。我想知道那一份鑰匙的下落,卻又不能揹著本條小姐自作主張出面詢問。但仔細一想,就算房東和房屋中介公司知道寺岡理榮子的所作所為,也不可能告訴我實情,而就算他們不知道,也不會承認房子可能被人亂用。
寺岡理榮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潛入別人的屋子勾引我呢?她不單單只是勾引我,還破壞了我的家庭。
唯一剩下的線索就是銀座的酒吧,然而經訊問後,她告訴我的那家酒吧卻不存在。我打到一家店名相似的酒店,卻沒有一個名叫寺岡理榮子的酒家女在那裡工作,從前也不曾有過那樣的女人。
我總算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樣的圈套。也就是說,寺岡理榮子打從一開始就存心接近我、勾引我,破壞我的家庭,然後再一走了之,消失無蹤。
問題是,她的目的何在?破壞我的家庭,對理榮子有什麼好處?
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到銀座或六本木的酒店街徘徊。我確定理榮子一定在做酒店工作。既然如此,說不定能在哪裡遇見她。然而,我卻沒有勇氣到那些陌生的店一間間地詢問。
就這樣毫無斬獲地過了兩個月左右,有一天倉持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到他公司看看。就像他之前說的,他在一個月左右前自立門戶了。
我不想去,但說不出口。我跟他借了一大筆錢,能夠平安度日,都要拜他的金援所賜。
倉持的公司位在日本橋的小舟町,一棟七層樓建築的五樓。倉持滿面笑容地出來迎接一臉困惑前來的我。“我等你好久了。本來想早點跟你聯絡的,可是很多事情要忙。”倉持的心情很好。
辦公室裡擺有二十多張桌子,過了晚上七點,還有十名左右的員工留下來加班。每個人的年紀看起來都是二十出頭。
“證交所收盤後,你們還要工作嗎?”我問。
“證交所收盤後才是我們工作的開始。我們會根據今天的收盤結果擬定明天的作戰策略,有時候晚一點還要跟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