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把這栽贓陷害的重點人物說了出來,不是得到利益的悅王,也不是趁火打劫的東方宇,而是那個用來證明她和太子有一腿的紅玉。所以,只要紅玉死了,悅王和東方宇即便可以釋放流言,卻不能夠證明什麼,而青紅即便被破身,但昨夜青紅的那份決絕與剛毅使的蘇悅兒相信,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青紅定是會自我了斷,不給他們一點機會。
可是讓紅玉死,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殺人不難,難的是殺死了目標還要全身而退,這才是真正的難點。
蘇悅兒伸手敲在了立柱之上,她的眉微微蹙著。
昨夜如此大的陣仗,她見到了許多人,卻並未見到悅王和紅玉,即便白日裡是瞧的見的,可昨夜她都那般對東方宇了,這紅玉也沒現身過,她便覺得紅玉不是自己太過警惕的藏著,那便是身邊有人,阻止她前來又或者提醒與保護著紅玉。
這只是紅玉的環境分析,但更重要的是紅玉的價值。紅玉是悅王這個局裡的重要一環,若她出了事,這一招便算完,以悅王那雄厚的謀反野心來看,相信這步棋也是深思熟慮過的,那麼對於紅玉只怕也不會不採取保護措施,她即便有信心潛入白府殺人,可是她更明白有一個問題將會讓她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沒有殺紅玉的合理動機!
此刻她是姬姑娘,即便是變身賈雄又或者是什麼狗屁的門主夫人,她的立場都必須是從姬姑娘的角度出發。那麼將來即便事情演變下去,別人也會在心照不宣裡睜一眼閉一眼,而不去真正的和她計較,她也能迂迴的去化解白家的危難,可若她出手了,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會問她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紅玉?彼時她能說出什麼好的藉口呢?而悅王一派,算盤落空了,自是會對準她這個破壞者,若是她稍有不慎出了問題,那白家的危難如何解?
蘇悅兒思慮的越多,敲打在立柱上的力量就越重,終於她的眼前一晃,竟是那雪藍蛛垂著蛛絲從廊簷上落下,使得蘇悅兒微微一愣,便是注意到它的八個單眼裡閃著自己的身影。
“嗨,那個……我是不是吵到你了……”蘇悅兒縮回了敲在立柱上的手,臉上透著一絲尷尬,而那雪藍蛛此時竟墜著蛛絲晃了晃,繼而下腹漸變透明,最後竟是直接盪到了蘇悅兒的身上。
蘇悅兒見這雪藍蛛願意接近自己,心情好了一些,畢竟對毒物的喜愛已經深入神經,當下竟側著頭瞧看著這蜘蛛,想著它為何這般突然示好。
而此時院門口卻走來子周和安,他揹著蘇悅兒的包袱,正一臉喜色的衝她過來。
蘇悅兒微微挑眉,手便是在袖子裡一攥,待人到了近前便開口道:“我想我還沒告訴你我的下糯Π桑磕閿種�懶耍俊?
周和安笑嘻嘻的把包袱放在了蘇悅兒的跟前:“我的鼻子比較靈……”
“是嗎?”蘇悅兒撇著嘴回了一句:“你屬狗?”
周和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蘇悅兒這話的意思,只能一聳肩:“你應該相信我是關心你!”
“關心到跟蹤?還是說,你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什麼東西能給你資訊?”蘇悅兒說著便低頭做自查狀,而肩頭的雪藍蛛則一縮蛛絲再度回到了廊簷下吊著。
周和安看了一眼雪藍蛛,從懷裡摸出了一張請柬遞給了蘇悅兒,蘇悅兒狐疑的接過,先一看那白底子,心裡就已經有所明瞭,再看內容便是挑眉:“我沒看錯吧?明明是張白府的喪事帖子,這其上的內容怎麼竟是悅王請你到白家用餐?悅王,他捨得露面了?”
周和安點點頭:“你沒看錯,上面寫的什麼就是什麼。昨個晚上那麼大的陣仗,可這一個早上平城裡竟沒一點訊息露出來,顯然是有人已經到此壓了陣。”
“悅王先前真不在白府啊……”蘇悅兒似嘆似問,周和安倒爽快:“不在,白府裡我可沒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