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可眼前才一閃,就聽到尖叫的女人聲音:“小姐不要!”緊跟著,有人去抓她的手。
奪刀?你當我是浪得虛名?
下意識的心頭一聲喊,她抓的更緊,眼睛也徹底睜開,但這個時候,卻是五六個人都壓上了她這虛弱的身子,而後可悲的是,刀竟然被奪走了!
呼吸都要上不來,身子更是軟弱無力,不被奪了才怪。再說面前晃盪的幾個人都穿著戲服,亂七八糟的挽著發,這叫她更不好動手,只能先投降來搞清楚狀況。
刀一脫手,緊張的擠壓場面立刻變成了擁抱哭訴大會,在蘇悅兒還沒完全清醒的意識下,將她圍抱的人便不分大小的把眼淚鼻涕都往她身上招呼。
“月兒啊,你好端端的怎麼能尋死,明個可就嫁人了,這事你自己親自應下的啊,怎麼能反悔!”掛著一把鬍子的老男人首先哭訴。
“月兒啊,雖然那白大爺是個痴兒,但好歹他是白家大爺啊。你嫁過去吃香喝辣的有什麼不好?怎麼也是白家大少奶奶,你可是妻啊!名門望族的妻啊!”一臉皺紋的老女人抱著蘇悅兒的腰哭的是稀里嘩啦。
“月兒姐,你可別想不開啊,雲兒可就你這麼一個姐姐!”年輕的丫頭說完就衝那老女人抹了淚:“娘,姐姐要是不想嫁,你也別逼她了……”
“二姐你別胡說,咱娘什麼時候逼過大姐?分明是她當初慫恿娘叫人定了這門親的啊?當時娘就說了對方是個痴兒,是她自己非要嫁的,連人家聘禮都收了,如今半數給你做了嫁妝,半數拿去還債,錢都花了,她倒鬧上了!誒,我說大姐,你發什麼瘋呢?深更半夜你不睡覺尋死覓活的做什麼?你難道想把全家都害……”看起來也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說起話來倒十分的拽,蘇悅兒還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麼話來,她身邊的老女人卻是扯了下那少年,低聲道說到:“星痕啊,她可是你大姐,怎麼說話呢!”
婦人聽起來是責怪他的態度不大好,但那口氣,哪裡有點責怪的意思,反倒是扭頭衝著她一抹淚一拉臉的說道:“月兒啊,我知道你是為了咱們家度過難關這才嫁到白家去的,如今星痕都說了,聘禮咱們都花了,你這個時候鬧騰起來,你叫咱們怎麼辦?而且明日就是婚期,人家大紅花轎都要來接你,你總不能當天叫你爹和你娘我撕破臉說悔婚吧?你心裡也是清楚,白家可是名門望族,四大家族之一啊,人家動個手指頭,咱們蘇家都能被玩死,你爹好歹一輩子名士,咱們家也算名門,你能風風光光的嫁到白家去,只有你的好。雖說那姑爺是有點毛病,可那白家卻是許諾,等你過了門,就給咱們家一處莊子做回禮,有了那莊子,咱們家好歹也能撐的過啊,這些你不是都清楚,還和娘說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老女人說的頭頭是道,蘇悅兒聽的心中乍舌:天啊,瞧著架勢,我應該是穿了,還穿到一個聖母瑪利亞的身上……
此刻她已經相信自己是非常時尚的穿越了。
蘇悅兒的毫無反應令旁邊的老男人也開了腔:“月兒啊,你就別胡鬧了成不,你看看你把我們折騰的,小時候在家三天兩頭的生病,好不容易求了神相給你算了命,把你送到佛門寄養,借了香火活到這麼大,可半年前接你回來成親,你非嫌人家張家窮要悔婚,死乞白賴的非要嫁給白家,也是爹沒本事,這些年不得志,家裡也折騰的虛有個府院,倒欠了別人銀子,這才由著你鬧,尋了媒婆應到白家做妻,可你不是說你心甘情願,你就要過白家的好日子的嗎?怎麼你又鬧上了呢,難道你要爹這張老臉都不要了嗎?若是那樣,不用你死,我自己就生生撞死了去!”說著竟是一撅鬍子扭了頭。
蘇悅兒無奈的心裡嘆口氣:剛才還是聖母瑪利亞呢,這會又成了拜金女?這身體的主人啊,你到底是走的那種路線啊,我以後怎麼模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