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到點蛛絲馬跡,另外,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顯然他已視白家為眼中釘,既然他有此雄心,我想他大概是想代替我白家,或者更準確的說,他是想代替我們四大世家,做這民生計的領頭人。”
“這個倒是顯而易見的,但是我總覺得,這是個假象,我總覺的有什麼瘋狂的東西藏在他的內心。”蘇悅兒說著抓了脖頸上那血玉:“老祖說過,這東西可令人的慾望顯現,也許他自身都沒想到會和我說出內心的慾望,但是,那麼一個計較別人見過他真顏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許是因為他的計劃裡,他是不能顯露的人,也許是因為他的容顏與他的過去相牽,也許,他的容顏更是我們所要找尋的答案之一,但無論如何,一個怕拋頭露面的人的目標是要代替四大世家,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是有一點,但也不是特別奇怪。”大爺說著暫時收起了一雙情慾瀰漫的眼,轉而顯露的是他的精明與睿智:“自你點破我不願面對的情況,我們白家便似有懸崖之危,看似高高在上,卻進一步是死,退一步也難。他的出現顯然是衝著四大家族來的,他更是抓緊了機會想要從我白家入手,實在是想擒賊擒王的把自己插進這個利益圈內,但是他何德何能便能如此的抓了時機?而且就他和你所言的話語便可瞧看出他是早有準備,且已有所佈局的。毫無動靜的佈局著,只是流言何以制住作坊價格?其中參與者,必有官宦!但官宦之家為何會幫他來佈一個局?只有三個可能,其一,官宦者有他拿捏在手的把柄,且把柄極重,重的可以被殺頭,否則的話,何以冒著失一座城的繁華來促成一個騙局?但他的口氣看來,別城的官宦似也為他所用啊,所以,這個不通!其二,如你所想,皇權授意,皇上若要找出一個新人來攪渾這個利益的圈子,借官宦之力做這麼一點事,又有何難?所以這個是一個可能,而其三……”大爺說到這裡頓住了,他捧著蘇悅兒玉兔的手,都略是緊了一些。
蘇悅兒嗓子裡輕哼了一下,人隨是情慾被撩撥,卻也明白這剩下的一種可能才是真正被大爺所在意的。
“其三是什麼?”
“他自成一系,或成黨羽,官宦之中已有控者,為他而謀略生殺!”大爺說著將下巴抵在了蘇悅兒的肩頭:“若真是這樣,說什麼取代四大世家便不過是一個藉口,他需要的就是拿捏住民生之重做為最重的力量,以此而謀奪帝位,謀奪江山,也未為不可!可真若是如此,我們白家的地位不但是懸崖之上,還更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蘇悅兒蹭了蹭大爺的臉:“若照你如此說,白家不是隻能進不能退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他到底是其二還是其三,我們誰知道?”大爺的話帶著不定的氣息,這便使得抉擇的艱難顯現了出來。
蘇悅兒點點頭:“是啊,若任安是皇上授意的替代者,是要分崩瓦解四大家族的人,那麼白家只要退,只要讓,得以保全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若我們猜錯了,他是其三,是意圖謀奪之人,那白家若退讓,無疑是在幫那任安來謀奪江山,而且一旦牽扯在內,白家想要安然全退便不可能了啊!”
“是的,不但如此,白家自身也會蒙上羞恥。”大爺說著蹙了眉:“我祖上有宰輔重臣,後世也有大伯入朝為官,雖是為了平衡,分家兩地,卻未分譜,便是有臣民效忠之心。我老祖又是紅門中人,我娘更是忍門之後,如今的我,更是不能忽視神門之命。神門所保是鉞國,雖不計較國君幾何,但若是他人謀反而立,以民俗之血染指,我神門豈不尷尬?若我白家更是助力那謀奪江山的人,豈不是百年後,祖上被指奸佞,大伯無顏立世,而我白家更成奪帝之刃,豈不是累及紅門,忍門被人詬病?”
蘇悅兒聞言當下抓了大爺的手,輕輕的摩挲:“別擔心,我在他身邊總能查探出他是哪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