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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奇伸手提酒壺再倒一杯,卻是聲音輕柔:“若陳爺真的疼奴家,還望體諒奴家。爺用三千兩買了奴家今夜,奴家感激之餘更不敢怠慢……這裡不過是臨臺的樓閣,如何比的上芙蓉紗帳?不如我們離開此處,至少去後院賞月觀花也是另一番景色………”
每句話都只說一半,每句話都點到即止,就似一雙手撓著你的心窩,撓兩下停一下,勾著你癢癢。蘇悅兒算是見識了大爺的手段,只覺得自己和他比起來,好似自己就是一個木頭,當真是一點情趣都無……而現在她聽著大爺如此主動的邀約了人家去花前月下,她也清醒的意思到,賴著也是沒用的了。
太子爺聞聽此話明顯的臉上顯露出臆動來,不過礙於身邊有個她,卻也想要一本正經的推辭,只是偏這時,蘇悅兒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一笑:“這就是你要我所觀摩的?嘁!”繼而一搖扇子將醉臥美人膝的五個大字亮出來,直接走到了大爺的身邊,一彎身,一伸手,竟是直接勾了大爺的下巴:“好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說完不等大爺做反應便是甩手直接往門口去。
“哎,你,你要走?”太子爺忽而見此情況倒詫異了,這些年他沒少被這丫頭折騰,如今這麼的人竟要走,還真令他意外,他甚至都做好準備,今個被這丫頭好好“脅迫“一番的。
“不走做什麼?看你們卿卿我我?你不見外,我還承受不了呢!我這心……”蘇悅兒指指自己的心口:“可酸酸的呢!”說完便是拂袖而去。
白子奇愣在當下,他的眼裡已經沒了她的身影,只剩昏暗光影下的門窗,但偏耳邊是她酸溜溜的話語,眼前重複著她一臉不悅的神情,這一刻他很亂,亂的不知道蘇悅兒這話究竟是說給自己的,還是說給身邊的太子。
他不是不自信到要想太多,只是起先那窗影上留下的親密光影在心頭一直未曾散去,也許他的理智會提醒自己,這是蘇悅兒的逢場作戲,這是蘇悅兒是姬姑娘的身份而不得不和太子爺親近……但是,意來臨的時候,總是會忽略很多,不再理智,不再清晰,只死盯著心中在意的東西,不斷的將其放大,別的什麼也看不見……
太子爺無奈的搓搓手,一時笑的很尷尬。
姬姑娘這般的鬧他早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說當初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他還會真的以為這丫頭對自己有一份心思,而擔心亂了綱常的去避諱,而再等到見識了她的胡鬧後,便再也不去計較了,尤其是在幫她求得父皇同意,不予過問她的婚姻,更不逼她成親後,他是真的有些她胡鬧起來了。
同病相憐,他早已把這個並不光彩的妹妹認在了心裡,而且也因此覺得她胡鬧恰恰是因為她孤寂,她落寞,她不想真的被人所不知,所遺忘……
心裡一時有些唏噓,他嘆口氣的關上了門,繼而回身便看到了那個坐在坐墊上有些怔的鴛鴦,當下悻悻的一笑:“這人不知道撒的什麼癔症……”
“這姑娘是您的舊相識吧?”白子奇幽幽的問著,那溫婉的話語帶著一絲隱隱的風雨。
太子爺的眼一抬,頓了下,才笑:“什麼姑娘……”
“爺,她是不是姑娘我如何認不出來呢?”白子奇說的很輕:“看起來,應是和您的關係不淺……”
太子爺一愣,大方的笑了:“你都看出來了,我也懶的瞞著。”說著便坐回了臺上:“慣的有些胡來,鴛鴦姑娘可別太在意。”
白子奇只是微揚了唇角:“陳爺這話說錯了,鴛鴦不過是個紅塵中人,算是外人而已,有何資格去在意您身邊的人?”
太子爺聞言一搖頭,伸手抓了酒壺:“你們女人啊,再是端莊秀美的,也離不開這滔天的醋意,縱然你是美若天仙,真真兒是個尤物,卻也在此目露怨色,這倒使你丟了仙姿妙色,只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