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得個室人!還六品!蘇悅兒忿忿的捏了拳頭,此刻她焉能不眼中噴火?雖然室人是啥她不大清楚,腦子裡也就知道個淑人,安人啥的誥命夫人一類,但關鍵是那三個字怎麼可能讓她無動於衷:同妻禮!
妾就是個妾,就是再牛逼那也是妾,也是要給當妻的下跪問安的,怎麼同妻禮?這莫名其妙的聖旨說白了就是等於就是專門發來把一個妾抬成了妻,大有和她要平妻的意思!
皇帝老兒,姑奶奶我招你了?蘇悅兒心中咒罵著兩隻手扣抓了下地皮:不對啊,皇上當初都沒答應貴妃的請,讓她做了妾,怎麼可能今個來個聖旨封什麼室人,難道說這聖旨是假的?
蘇悅兒懷疑是正常的,本身這聖旨來的速度就已經叫她覺得詫異了,如今這內容更讓她覺得不切實際,一個皇上關心下百姓沒什麼,安撫之,獎賞之也就是了,怎麼跟吃飽了撐得沒事幹插手人家屋中事一樣!而且這聖旨明顯的重頭就是最後這兩部分,說白了,分明是有人想把眉夫人捧成白家的當家,而誰有這動機?誰能得到好處?這完全是不言而喻的!
似乎為了配合蘇悅兒的想法,那太監在唸完聖旨後並未立刻叫白家兩位爺接旨,反而是捲了黃絹後,看了眼身旁的小太監,立刻小太監捧著托盤上前,老太監一伸手扯下了紅布,一身繡著蘭草見雀鳥的品服便亮在了二爺和三爺的面前。
“東方氏何在?”老太監微笑而問,眉夫人立刻跪行上前兩步,生生的擠在了二爺和三爺之間:“東方如眉在此。”
老太監一臉笑容的把手中聖旨放進了眉夫人的手裡:“灑家來時,在門外站了會子,聽的挺真,如今按老夫人的遺辦,看來眉夫人,哦,不,是眉室人要做白家的家主了,那這聖旨您就接了吧!這是室人的朝服,皇上賞賜的,另外灑家出來的時候,貴妃娘娘特別囑咐,要灑家帶樣東西給您。”說著那太監立刻從懷裡摸出一個狹長的小盒子,繼而開啟來竟是一副抹額,正中是個鵪鶉蛋大小的東珠。
此物一亮出來,賓客裡就有唏噓聲,畢竟這麼大的東珠也就宮裡才有,而且宮裡也都是妃子以上的人才有資格得,那還未必敢戴,如今倒好,這麼大的東珠抹額竟被貴妃娘娘賞賜給她妹子,再是一個室人也不該得的,這份特意的關照橫豎是叫人凳出點味來。
老太監手腳挺麻利,亮出來不算完,還伸手給戴在了沒夫人的額頭上,立刻這個妾一下是光輝立放,別說像妻了,就是你說她是白家的家主,就憑這貴氣也沒人敢不信啊!
“旨意宣讀完了,大家也起來吧,灑家還要回去覆命,這就告辭了!”老太監說著做了請的姿勢,在一群人尷尬的不知該不該說謝恩的遲疑裡,他卻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哦,對了,灑家年紀大了,記性不大好,貴妃娘娘還說了,她就您這麼一個妹子,將來您若有幸操持白家家業,有什麼難事了,大可向她開口!”
眉夫人立刻是大聲的說著謝恩,眾人皮笑肉不笑的跟著打哈哈,那老太監便立刻轉身走人了,眾賓客也都尷尬著一邊道喜一邊回位。
蘇悅兒隨著周和安起身慢慢的挪回之前的位置,才沒和那些人一樣湊過去給眉夫人道喜。周和安隨著蘇悅兒坐了,看了眼臉色難看的白家二爺和三爺,又看了看那些交頭接耳的宗族人士,輕聲的說到:“想不到堂堂白家的當家的竟要由一個妾室給坐了,真不知道白家那位祖上的宰輔大人泉下若知了,如何安枕。”
蘇悅兒聽的心中極為不爽,口裡哼哼:“一個小妾仗著有個貴妃姐姐就能翻天?族裡的規矩難道會低頭?”
周和安輕搖頭衝著蘇悅兒勾了唇角:“規矩算什麼呢?你都可以漠視規矩,還不是因為你是皇族,這位也一樣啊,畢竟有個得寵的貴妃姐姐啊,你看著吧,就算白家的宗親們覺得尷尬,但天下都是皇上的,誰又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