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直到老祖爺去了,他才和我們住在一起,可是,娘終日的奔波哪有時間照顧我們?我是習慣了,他卻沒有,後來加之爹爹身子不好,我不過做生意的,有娘照應著,就長在爹跟前伺候,畢竟我也熟知爹的喜好不是?而我大哥要讀書,要研經,爹和娘更是清楚老祖爺的心願,也就沒叫他在身邊伺候,即便是他來,爹也不忍打擾他,便叫他回去看書,結果他卻偏偏認為爹孃偏愛我而疏遠他,自己越發的與我們冷淡。”
“這個我能想到,可婆婆他們就沒理視過?”太太蹙眉。
“怎麼可能不理視?娘就是再忙也有空下來的時候,何況她心裡也是掛著我這大哥的,眼見情況不對,便和他想要談心,可他倒自己掩門說看書,不與娘言,我娘那脾氣你也是清楚的,更不會求著他相言不是?結果爹爹便去和大哥說,可你知道我大哥卻和我爹說了什麼?”
太太的眼皮一垂:“怕是那些怪公公不理事的話吧!”
老爺點點頭:“可不是?他這當兒子的倒責怪了當爹的,甚至還說我爹枉讀了聖賢書!”
“公公就沒說什麼?”
“我爹怎麼可能沒說什麼,他說了一席話,我哥沒聽進去,我這個
在門口的卻聽了進去!”老爺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公公他說了什麼呢?”太太顯然有些好奇,於是老爺便說到:“爹說,‘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輩子的事,但人的性子有急有慢,有強有弱,雖常言是男主外女主內,但若女子性烈似火,男人也是可退讓的,否則兩個人都似鋼刀杵在一起,只能是硬碰硬,日子過不好不說,彼此也都不知家之幸福,而好的相處,就是懂的禮讓,要似刀似鞘,一個強硬如刀可披荊斬棘,一個內斂如鞘能以柔克剛,歷來雖女子為柔男子為剛,但你娘偏是火性,似鋼刀一樣的人,我何必與她相對?倒不如家和萬事興,我做了這刀鞘護著她,收著她,一家其樂融融豈不是美事?豈不是家之幸福?”
蘇悅兒聽了這一席話唇角微微輕勾,而太太已經言語道:“只可惜我進門時,公公已故,要不然早早地伺候了他這樣通情達理,知情疼人的公公,也不至於這些年自己心裡長覺得苦。”
老爺笑著點點頭:“無妨的,只是你也跟著我學會了隱忍不是?你看這些年,我娘操持著白家,按說她一把年紀,該是我來撐著了,畢竟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可我為何聽任孃的安排?還不是她,寶刀未老!”
蘇悅兒聽到此處,知道他們兩人已經話題說到一邊去了,又思量著大老爺和官家的人只怕已經到了事廳,這邊輕言:“爹孃,你們在此處幫我照看下子奇,我去去就來,切記,不管大爺有多餓,都只許他吃一勺的米粥,其他都不可沾一點。”
太太眨眼不解,老爺卻是隻管點頭:“好,聽你的,你快過去吧,若他,若他太為難你,便是叫人來喊我,就是真的不要了這張臉,我也認!”
蘇悅兒點頭輕笑,人便出了屋,太太則拉了老爺的胳膊說到:“老爺,我一直不明白,大哥也是為官之人,更是得了老祖爺真傳的,那為何這次回來如此的……要說以前他雖少語,雖與婆婆常冷臉,但他可從不像現在這樣如此的……”
“急功近利?”老爺抬了眉:“說真的,我也很納悶,總覺得他
越來越,偏執了一般。”
此時門簾一掀,大爺走了出來,他扶著三爺說到:“爹,您別太在意這個,伯父也許心結太深,難以解開,而且悅兒乃女子,他從心裡就不能接受一個女子當家,是也反應大了些吧!”
老爺聽了點點頭:“但願只是如此……”
話正說著,院外便有吵鬧之聲,老爺立刻起身走到窗邊探頭,就看到院口處,大老爺氣勢洶洶的拉扯著董大人走了進來,當下就蹙眉言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