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廳,瞧見蘇悅兒這身打扮和另外一個男子坐在廳裡,便一時語寨不知如何招呼,而那周和安則起身對著蘇悅兒說到:“賈兄,你們定有私話要說,我不在這裡礙人口舌,我去碼頭上瞧會熱鬧,走時,可別忘了喊上我!”
蘇悅兒點點頭:“自然。”
於是周和安對著他們幾個點頭客套了一下,人便出屋,而蘇悅兒則捏了捏拳頭。
“東家,您可回來了!”何叔急色的走到她的身邊:“前天您說走就走,叫我們可擔心壞了啊!”
蘇悅兒擺手:“沒多大的事,這裡說話可方便?”
“東家樓上請!”何叔一抬手,蘇悅兒自是起身撈著包袱上樓,繼而那兩個紅門骨幹便成了門神把門。
門一掩上,蘇悅兒還未開口,那何叔便是噗通一聲跪地,嚇的蘇悅兒心口一抽,直言道:“這是如何?難道,難道事情已經到了很糟糕的局面?”
何叔搖頭:“奶奶,白家出事了,你離開後的第二日,大清早的就有傳信史送了信到此地米鋪,說白家報喪,家主移交白二爺,責令各地分號掌櫃清點賬冊,接受新東家騰帳!”
“報的何人喪?”蘇悅兒捏緊了拳頭。
“不知,傳來的信裡未提。”何叔搖頭。
蘇悅兒一把扯了他起來:“那你跪什麼?”
“奶奶,若是當家的有安排,紅門裡自有訊息來,可我們不但沒接到訊息,連投放出去的信鴿也沒回來一隻,而且……”何叔說著眼裡滿是憂色:“這次出來傳遞訊息的可是信使,走的是官家路數,不是白家自己的跑信人啊!”
蘇悅兒抿了唇,看了一眼葛紅,那葛紅也是一臉沉色道:“奶奶,如此詭異的情況,只怕白家生變了!”
蘇悅兒點點頭:“瞧著應該是,你們可做了什麼應對?”
“我昨個就快馬回了一趟韓城,令一隊人立刻去平城探個究竟,另外去了韓大掌櫃那裡,老韓是生意人,只問生意經,他已經叫人封了賬冊,等著騰挪,說是他只管米鋪的生意,別的不聞不問。而梁伯的意思是:只怕這是一場大風波,可能後勁不小,希望咱們能穩的住。”何叔說著眉毛也擠在了一起。
“那他們的意思就是坐等?”蘇悅兒挑了眉。
“生意人只問利,誰能讓他們得到更大的利,他們自是聽誰的,如今訊息傳來,信使傳的信上有官府烙印,自是真的有變,所以他們一邊等一邊順水推舟,倒也司空見慣,說不得分毫不是,這個時候只要不是落井下石,那就不錯了!”葛紅當下便是感嘆。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聽著,這事來的突然,誠如梁伯所說,只怕後勁不小,我總覺得弄不好還有圈套在內,所以大爺和大奶奶是不可以立刻返身回去的,所以眼下最好你們出一隊人馬去攔截……”蘇悅兒正說著,便注意到何叔與葛紅對視一眼,當下則問:“怎麼沒人嗎?”
“那倒不是,”何叔立刻搖頭:“而是青紅姑娘已經頂著您的身份先回了平城。”
“什麼?”蘇悅兒很驚訝:“難道他們先得到訊息?”
“是,青紅姑娘那邊得了我們的訊息,知道您突然離開,便頂著您的身份帶著白家的家丁在鑫城多逗留了一日,想著好和您配合上時間,可是我們知道訊息的時候,她已經接到了信使傳遞來的訊息,並被官府的人速速請回。青紅當時頂著您的身份,不回又不成,可問到底誰出了事,信使卻不肯言,不得已她只能先回……”
“她一個?”
“是,青紅硬說大爺出去玩了未歸,拖了片刻,後見信使不耐,便留了一個家丁在客棧裝作等大爺,自己和信使先回了平城,我們知道這事,還是有人在那家客棧跑堂,所以知道這細節。”何叔說著臉上的皺紋更是擠成了溝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