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昕知道有事情發生,不動聲色端起蛋糕,走到裡間自己的辦公室,然後關好門。
VicHe這才告訴她:“有一段影片,在網上。”
“是什麼?”
“小費開車撞在護欄上。”
文昕心一沉。
“是主幹道旁的某銀行監控器影片,不知道被什麼人上傳。拍得很清楚,他撞車後是你趕過去的。文昕,你沒有說過。”
“我以為是小事,所以沒有和你們溝通。”文昕心亂如麻,“網站怎麼說?”
“點選率很高,頻道編輯剛剛發現,特意打電話來跟我們溝通。”
“替我謝謝他們頻道編輯。”
“我謝過了。現在問題是,雖然刪掉了,但網路無法控制,影片肯定會飛快亂傳。文昕,你的臉也拍得很清楚。”
“拍到什麼內容?”她幾乎沒有勇氣問,也沒有勇氣去看那一段影片。只是一遍遍回想那個晚上的細節,在夜晚的寒風中,自已有沒有對他有親暱的舉止?自已有沒有曾經太接近他?自己與他,有沒有肢體接觸?
“你替也開走車。”
“還有呢?”
vickie錯愕:“還有什麼?文昕,這已經很嚴重了。香港的頂包案你還記得嗎?差點毀掉一個小天王。”
“我看一看影片。”文昕終於鎮定下來,“還有,暫時現別告訴別人,尤其是小費。”
“好的。”
文昕上網,迅速地搜到影片,果然已經流傳得到處都是。
文聽看著那段影片,明顯被剪輯過,只有費峻瑋裝上護欄,他下車,然後是她駕車趕來,最後他開她的車走,而她打電話報警,交警到場處理。
為什麼這一段會被人放到網上,而且刪去了中間的內容?她還清楚地記得,他曾經從後座拿起一束蓮花。是誰將這段影片放到網上的?是誰剪輯的影片?是誰開始佈局?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彷彿落入陷阱的野獸。
事隔這麼久,才將這段影片放出來,如此處心積慮,想必這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事件。
她拿起電話打給費峻瑋,他的手機關機。
她換了一個號碼,改打給小千。
小千告訴她說,自己在放假,從十天前就開始放假了。
十天前費峻瑋還在她家裡。
她打到他公寓,座機久久沒有人接。
Vickie已經處理完畢,回來告訴她:“所有網站都已經刪除那段影片,關鍵詞也已經抹去。”
文昕覺得十分不安,這個開始太像汪海事件,一開始他們掉以輕心,才會以那樣慘烈的悲劇收場。她說:“事情不是這樣單純,你試一下打給小費。”
“好的。”
Vickie打了一圈電話,回來告訴她:“找不到小費。”
“他會去哪裡?”
“不知道,小千說他好多天前就讓她放假了。他的父母說他昨天有打電話回家,但沒有提到別的事。他兩邊公寓的電話都無人接聽,手機關機。”
文昕憂心如焚:“我開車過去看看。”
她剛剛穿上外套,門外便進來一個人。外頭同事打招呼:“小費?你不是在放假,怎麼有空過來?”
她抬頭定睛一看,可不是費峻瑋?
不由得鬆了口氣。
“我上樓去,老闆不在。”他的眼睛並沒有看她,可是卻是在對她說話,“我有事情想和你談。”
vickie很識趣地退出去,還替他們關上門。
“網上出了點事……”她正打算告訴他,可是卻被他打斷,“文昕,我決定不續約了,請你轉告老闆。”
文昕大驚:“什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