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酷拉皮卡緩緩扯起一抹苦笑,這名蜘蛛頭說的確實沒有錯,如果月與他早已相識,在獵人考試中認識的他們甚至連朋友也說不上,他沒有必要為自己和奈奈強出頭的。
俠客亦很配合地加入說服工作,“月,這位小姐知道很多有關旅團的事,她並不如你所說般的來自你的未來。”他沒有說完故意留點懸念讓月有想像的空間。
月本來正在拍撫女孩的手一頓,其實他早看出她並不只這麼簡單,她昨天所說的話其實並不能解釋先前在獵考中表現出來的怪異,例如她好像早就知道獵考的流程之類的……
庫洛洛那番話說的並沒有錯,他剛才明顯在暗示他不要意氣用事,在於奈奈的安危,的確就是他自認為的責任感而已,可是就這麼放著不管嗎?
觀人入微的庫洛洛輕易看穿他的糾結,很適時地溫聲道:“現在我們把情況搞清楚了,自然可以放奈奈小姐離開了,對昨天的失禮我感到很抱歉。”
奈奈聞言自月懷上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女王大人後又側過頭看向那個男人,獵人世界中的黑暗帝王表現得很誠懇,可是她很明白庫洛洛從來都不是個善罷干休的主,就算這次放她離開,說不定轉過頭便派其他團員來對付自己了。
另外,她心情複雜地看向一旁的金髮少年,自他攥緊的拳頭看來他正在強自壓抑自己的情緒,對於他,她很感愧疚,昨夜她無意中讓蜘蛛們得知……
彷彿在回應她的猜測般,庫洛洛的眼底閃過一抹異光又再開口道:“不過對於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我想我們必須好好談一下。”
或許看在月月的份上,他可以暫且把奈奈放行,然而,對於這個來自窟廬塔族的少年,作為一名合格的團長他並不是就這樣放走他,特別是在得知他將會在未來威脅到旅團的存在後。
想到昨夜看到的回憶,被鎖鏈強加的念力殺掉的窩金、一時大意被抓的自己、隨後為了自己而犧牲的派克,這些畫面都是讓他不能放行的原因,很久以前他便說過,任何威脅到旅團存在的目標都要消除,既然在這兒遇見這位少年,那麼便在他成長以前把這個威脅抹殺,幻影旅團便將繼續存在下去。
酷拉皮卡見他們說開了便不再壓抑下去,他咬牙切齒地道:“就是你們把我的族人都殺清!如果我今天沒在這兒死掉,我絕對會回來報仇的。”
也許正派的人會把目前還沒威脅的少年放生,可他對上的是不把良知放在眼內的幻影旅團,庫洛洛輕懈聲後道:“你真的很勇敢,不愧是窟廬塔族的人,就連脾性都與你的族人一個模樣。”
他停頓了一下,隨即斂起笑意沉聲道:“同是滅族,月月的表現比你好多了呢。”
他的語氣聽起來既像誇讚又像諷刺,本想回話的酷拉皮卡在聽見後半話把到口的話止住,雙目瞠目,有些錯愕地看向月,他的思緒糾結成團,被蜘蛛頭的話給硬是弄得愣住,月到底是不是他的族人?
感覺到他的疑惑,月靜靜地回視他道:“別誤會,本大爺的族人碰巧被滅掉了而已。”
這番話是他不想帶給酷拉皮卡一絲希望後告訴他這一切只是安慰。
酷拉皮卡沒有即時回答,他需要一點時間理清頭緒,一會兒後他才緩緩道:“月,你的族人也是被幻影旅團殺掉的嗎?為什麼你可以如此平靜?你不該為你的族人報仇嗎?告訴我?”
被庫洛洛誤導的少年從順序聽起來很自然便聯想到把月的族人滅掉的是旅團,既然如此,為何月能以平常之心對待他們?
月搖了搖頭道:“不,滅掉宇智波家的人不是幻影旅團。”
“不是?那麼是誰?”可能是因為月一直以來帶給自己的親切感讓少年著急於他回答,亦可能是少年認為同被滅族的月必定能理解自己的心情,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