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進去了,我又被攔在隔離帶之外,民警又是看看勘查證又看看我,又看看勘查證,又看看我,道:“難道你是那個……”
“是,我就是闖進命案現場的小蘿莉,我可以進了吧?要不要每次都來這麼一句啊,你們不煩啊?!”
碰巧這民警脾氣也不好,挺凶地道:“什麼‘每次都來這麼一句’,我第一次見到你當然要確認,你兇什麼?”
“兔急了還想咬人呢你當小蘿莉沒有戰鬥力啊!”
我掀起隔離帶進去了,不再理身後哭笑不得的民警。
發火是不好的,容易兇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現,這麼容易發火我真的要吃藥了,案重要,我壓下火氣開始查案。
現場勘查通道還沒開啟,完全不成問題!我自帶了勘查踏板!
拿出包裡的勘查踏板放地上我滿足地大踏步走近屍體。
“死者女,二十六歲左右,初步判定十樓以上十四樓以下高空墮落,因大量內出血死亡。”
死者臉朝下躺著,腿以奇怪的姿勢彎曲著,身上只穿了真絲睡衣,睡衣裡面是真空的,若隱若現,齊腰的長髮絲絲柔順地披散。
寒冷的冬夜她就這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高樓的穿堂風鼓盪她薄薄的幾乎透明的小衣服,吹著她本就冰冷的身體,王勇將自己的外套遞給我:“先給她蓋上。”
我暈,無語。有專門的塑膠布的好不好,王勇也沒常識了。
但是,應該是對死者很尊敬的,民警到現場第一件事就是用塑膠布給死者蓋上,今天沒蓋,男民警看死者的眼神曖昧得幾乎褻瀆,女民警幸災樂禍地聊天:“又一小,死了活該。”
“死得好,死一個世界乾淨一點,死了空氣都清新很多。”
“行了,趕緊給蓋上吧,真不想給她蓋……小李怎麼還沒把塑膠布取來?”
“她的來回速又跟憎惡程成反比了。”
……
背部拍照和初步屍檢完成後我將死者翻過來。
她是個美人,美的美人。墜樓死亡並不會有多少外傷出血,死者只有嘴唇一圈有混著少量嘔吐物的鮮紅血漬。
臉上沒有睫毛膏也沒上粉底,面板細膩光滑、睫毛長長的,是不化妝都清純動人的那種美人,長相有點像網上以前紅過的奶茶妹妹。
她嘴唇一圈的血漬我沒擦,讓它鮮紅著,這圈血跡紅得詭異,彷彿是死神給她塗的一生最豔麗的唇彩。
不一會顧法醫和省廳另一位法醫一起到了,這個事件分給了顧法醫,我站起身給他讓出地方,“您主檢,我習。”
顧法醫對我很不善,我都讓了他還故意伸手劃拉我一下。
不一會緝毒組也來了,一個月前這裡有女孩吸毒後跳樓自殺,跟今天的情況非常相似。顧法醫初步驗屍後認定為自殺,案件將移交緝毒組處理,如果緝毒組最後鑑定下來不能串併案就以自殺處理了。
我阻止道:“叫刑偵。”
“他殺?”民警認為我錯了,“這地方一個月前可也有一女的跳樓自殺,這個小區特別,這幾年可經常有女孩跳樓自殺,我們都習慣了。”
“一個月前跳樓自殺的也穿著睡衣?”我反問。
“那倒不是,穿的婚紗……”民警道。
這不就得了,我就不信有女孩自殺前不先梳洗打扮一番的。
民警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就是不信我的能力,他小聲反駁我道:“我們都覺得,她這樣穿最好看,比穿婚紗還好看……”
啊呸!一口鹽汽水噴死這些男人不解釋!
其實我發現死者的手指有可疑蒼白區,我有把握是他殺,但是我懶得跟他解釋。這些淺薄的人啊,先入為主以貌取人,怎麼能理解神一樣的我,哦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