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他猶自敲門,不停不歇:“起來了,一起吃早飯去!”
一直到中午……
他猶自敲門,不停不歇:“起來了,一起吃午飯去!”
本來他敲他的,我睡我的,但是直到中午我一覺醒來他依舊在那裡,不停不歇。
好吧,我服了他了,我終於睡不著了。
我一直覺得王勇哪裡奇怪但說不出具體哪裡怪,現在終於知道了————他神經病!病得比我還重!敲一早上門的事他真的如強迫症患者一般幹得出來!
“你幫我打包回來吧,晚飯也一塊打包,還有明天的早飯,謝謝。”
“一起去。給你五分鐘洗臉刷牙,你早飯就沒吃,午飯又不吃,你活顛倒了知不知道?人不是夜行動物……”
我氣得把枕頭摔門上:“你幹什麼不拉上我會死啊!毀回籠教徒清修者必殺之知不知道?!!”
眾所周知,回籠教乃世界第一大教。
“我再睡五分鐘”乃本教教義!
“毀回籠教徒清修者必殺之”乃本教的終法典!
王勇不為我的怒氣所動,老人一般篤悠悠道:“晚上早點睡……現在的年輕人啊,你說,像你這樣萬一有案你爬得起來嗎?沒幾個月過年了,莫非你這是準備出欄的節奏?”
我真想用解剖刀一刀割斷王勇的頸動脈讓他血濺當場!
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我開始覺得他在纏著我,回想起來自打他來之後就跟我在一起,可能有時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但似乎一直就離我幾步遠,甚至就在隔壁。
發生什麼事,比如停電,他總是跟變出來一般突然出現。
就是說可能他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但我一定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呵呵……這個想法無稽了,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果然是我的智商被電出問題了。
他以前總在我周圍晃悠是因為我們是一組的,現在依舊無法擺脫是他依舊懷疑。
我必須加快行動才行!
我開啟烤箱,抽出一節看似固定的保溫板從裡面拿出一塊用證物袋裝著的軟骨小心地放進我“最保險的內衣口袋”,順便拿出兩個肉餡蛋糕,開啟門遞一個給王勇:“敲一早上了餓了吧?墊吧墊吧吧。”
王勇接過沒立刻吃,目光在精緻的小蛋糕上看來看去。
我道:“放心吃吧,我保證不是用人的屍體做的。
王勇道:“雖然我不怎麼信你,但聽你這麼說我還是放心多了。”
我悠悠道:“放心吧,你這個是用雞的屍體做的。”
王勇:“……”
我告了局長之後工作正常些了,下午的時候我接到第一件申請法醫援助的死亡事件。
死者是一個傻,掉井裡,死了。
當地法醫認為是意外死亡,但他們還是希望省法醫中心再派人確認一下。
我覺得可以理解,有的小村小鎮很祥和的,一兩年沒人命案都是很正常的事,真有不幸發生大案了省裡的刑偵高手都會出動也沒基層法醫什麼事,長此以往,很多基層法醫兼職抓小偷時間長了對驗屍也就沒了自信。
事發現場就在本省,但還是很遠的。
我們從城市堵車堵出來,跑國道跑了兩個小時,下國道從水泥開到石,從石一直顛簸上田間泥巴。
王勇把我喊醒的時候車跑在鄉間小上,抬頭朗月繁星,兩側田地接著天垠。
車開的不快,看得到田地裡零零的土墳向後消逝而過,農村裡入土為安的觀念重,偶爾還有土葬的。
“我說個故事給你們聽啊,”王勇對我和司機師傅道,“說有兩個男半夜走回家,當他們經過一個墓園是,一時興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