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瓷磚,幾乎就是毛胚房,牆壁黑乎乎的尤其是廚房的牆壁,垃圾桶裡只有泡麵盒,到處又髒又亂。
奇怪的是有好幾張摺疊床放在客廳。
死者大哥解釋道:“我是帥哥美髮中心的老闆,偶爾有兄弟來睡覺。”
“出事時你在哪裡?怎麼發現死者的?”我問。
死者大哥道:“哎,別提了,我跟那幾位警官也說了,這幾天我帶人在外地演出,他正好不舒服就沒帶他去,這不今天剛回來就……就……哎……”
我問:“演出?你不是開發廊的麼?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死者大哥一甩他一頭五彩的長髮,翹著蘭花指道:“看不出麼?我搞藝術的!很多酒吧場都找我們演出的!”
“開發廊是副業?”
“算是吧,藝術是相同的,藝術家也要多元發展的嘛!”
我汗:“好吧……”但我還是奇怪,“好像沒看到您的樂器……”
“看不出麼?看不出麼?”死者大哥一手指天一腳抬起凹出個超級難看的造型,“舞蹈!舞蹈家!看不出算了,我們不需要你們欣賞,寂寞是我們的靈魂~~魂~!”
我狂汗:“好吧……”
初步勘察過後屍體送去法醫中心,死者大哥被帶去刑警隊錄口供,我跟屍體走,去法醫中心解剖。
上王勇不懈地在查手機:“嗐!原來括約肌就是俗稱的菊。花啊!費我這麼多流量!”
“你一高富帥還心疼這點流量?”我說。
“再重申一遍啊,我不是你們猜的高富帥。”王勇大聲道。
“您別急啊,您不高富帥,您是神,是能預知的神仙行了吧,大神跟我說說吧,你怎麼預知今天我能接到案的?”
“阿彌陀佛,佛曰,不可道也。”
“別呀,說說吧,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天機不可洩露。”
“別呀,別呀,我跟烤羊肉串發誓我不說出去!你就告訴我吧!不行我可以跟為我們晚上吃的烤肉獻出生命的那些豬啊牛啊雞啊的靈魂發誓……”
“哈!”我正跟王勇磨呢,開車的師傅說話了,“就這點事啊我都知道,我告訴你啊小姑娘。”
“恩恩,師傅您說!”我想知道了連被叫小姑娘都不在意了。
“簡單的很,我們省法醫中心加上市裡送上來參加這次考核的一共就十二個法醫,有主檢資格的八人,陳老和主任都被調上去查跨省連環殺人案去了,案不破回不來;剩下四個去國外參加研討會,一個破懸案去了,兩個搶了申請援助的案去外地了,現在省廳就你一個有主檢資格的,再怎麼玩歧視也輪到你了唄。”
就是別人搶剩下的才輪到我……我明明不缺能力卻因為某人一句小小的“玩笑”……哎……我有點小感傷。
王勇倒是眼睛發亮:“處處有高人,哪裡都有掃地僧啊!”順便還諷刺我一句,“你看看人家,小丫頭啊,你這點政治覺悟以後怎麼混啊,真替你擔心……”
我倒是笑了,淡淡道:“我靠本事不怕的,我有掃地僧的本事哪怕掃地也是有本事的。”
“好冷。”王勇誇張地道,“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啊,說有隻北熊沒事做拔自己的毛,拔一根,又一根,最後毛被拔光了,一陣風吹來,你猜北熊說什麼?”
“‘好冷。’”我笑得直搖頭。
王勇這人實在無聊了,不過話說回來,他要不是無聊之,也不會跑來法醫中心假裝法醫吧。
王勇什麼都不會,死者的解剖都我一個人做的,他連記錄都不會,兩個法醫專業的大四的實習生記錄的,他全程閒著就忙著吐槽了,大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