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說起美,孛兒帖美上她幾十倍;說起溫柔,他的四位妃子可比她溫柔數十倍;那麼……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懂何以愛她之深,也許……是黃河之神故意擺了他一道:也或許是她溺水後蒼白又悽惻的容顏撼住他,更或許是她掉下的淚水偷了他的心,否則,他怎會喜歡她如此之深。
還是……谷婆婆鐵木真猛然一驚。沒錯:谷婆婆不是曾預言嗎?他此次征戰黃河,會碰上他的剋星。難道,那一直未出現的剋星會是……她?
能牽制他亦敢反抗他的剋星?
真會是她?一個嬌弱的中原女?而非他一直以為的高大壯碩的大男人?
慄然一驚的鐵木真抬起如鷹般銳利的眸子。
也許真是他的剋星!突然有了這份認知,鐵木真下定決心,上寒半山谷找谷婆婆去,她會再次替他預言,她曾這麼說過,當他找著了他的剋星時,一同前去寒半山谷,也許,他該抽個空,帶稜萱上山才是。
對!帶她一同前往寒半山谷。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找孛兒帖弄明白,究竟兩人相識嗎?
寸進入孛兒帖行帳,她人已趨前偎到身旁,嬌聲的開口:“王,你出征的當兒,乃蠻部的反叛者札木裡將其妹訶蘭公主獻與你,表示和平之意。”
“他投降了嗎?”鐵木真並不很關心的問,現在最讓他關心的是稜萱妃子一事。
“沒有,他只以書信表示欲結親罷了。”孛兒帖道:“訶蘭公主尚在怯綠河的斡兒朵等候你的召喚!”
“知道了。”鐵木真不是很在意的語氣。“孛兒帖,我問你一事,你得老實回答,可否?”
孛兒帖瞪大眼,不明白夫婿意思,只管點了點頭,而鐵木真見妻子點頭後即迅速開口問道:“我今兒個帶回的中原女娃,姜稜萱,你可識得?”視線專注的盯在孛兒帖臉上。
“識得她?”孛兒帖納悶極了。“只在今早見一面罷了,根本不熟識。”
“當真?”鐵木頁挑高眉,“再仔細想想看,對她是否有任何印象?”
卻見孛兒帖又輕晃晃頭,很是確定的開口:“除了今早一面外,從未識得她。王,何以有此一問?”孛兒帖緊張又困惑。
“沒事!你別慌!只隨口問問罷!”為避免妻子再追問下去的鐵木真摟住孛兒帖:“這些個日子都作了些什麼?”
“沒!只和其他妃子閒聊,談些瑣事罷了!”孛兒帖說著,又記起事來:“訶蘭公主還等你召喚呢!”
“嗯!”此時的鐵木真根本無法分心到訶蘭公主身上,只順口應了聲便又急欲離去。
孛兒帖知道夫婿心思全在那名中原女子身上,便也不再多說的伺候他離去。
兩人不相識就表示毫無過節,那麼……究竟她突地大轉變是何原因,他著實想不透也摸不著!看來,只有親自去問她了。
就在經過憶綠河的斡兒朵時,有位莽撞的女人往他這兒衝來,見她直撞進他懷裡,差點跌倒,鐵木真伸手迅速地扶起她。
“唉呀!拿開你卑劣的髒手!”
被扶起又破口大罵的不是別人,正是乃蠻部落的訶蘭公主。而她並未曾見過偉大的成吉思汗,故此,見是個男人,就擺起高高在上的尊貴身分大聲咆哮。
鐵木頁先足一愣,繼之正眼望向她。
很美的女人,不知道是誰,也許是偷溜進宮殿後方的女僕或者……正臆測她的身分,只聽得她又尖著嗓子道:“你這不長眼的僕役,可知本宮是訶蘭公主嗎?要讓你們王汗知道此事,諒你項上人頭不保!”
鐵木真笑笑,想不睬她就走人。不料她居然將身子捱了過來,眸子挑動淫念,“若你們王汗生得如你這般俊俏該有多好。”
可惜啊可惜!她已是奉令許配於成吉思汗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