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方才為什麼去探視管事鄧登,難道夫人不知道,正是因為鄧登的茶水,才毒死了夫人的丈夫嗎?”
王氏臉上竟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冷漠的回答道:“鄧登是隨我一道嫁來這個府上的,他一向忠心勤勉,別人都說他毒死了侯爺,可是為未亡人卻是不信。他被人關在柴房裡。我見他可憐,便送了些茶點去,又有什麼錯?”
鄧登原來是王氏陪嫁進府的。這就似乎說得通堂堂夫人去探望他了,在這個年代,女子一旦嫁出去。就幾乎與原先的家庭徹底的分割,因此大多數女子多對嫁妝和陪嫁的人懷有某種特殊的感情,這個鄧登原來是王家的人,現在跟著王氏嫁進了毛家,在王氏看來,此人也算是自己一半的孃家人,送些茶點過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妥的。
柳乘風冷笑,道:“是嗎?可是你若只是送茶點便也罷了,可是又為何在茶點中下毒?”
王氏臉色頓時愕然。道:“下毒,我為何要下毒,府裡上下的人都知道。鄧登是我的心腹。我為何要害他?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未亡人只是想求你尋個公道,現在卻盤查到了未亡人頭上。我與侯爺相敬如賓,莫非連侯爺也是我毒殺的嗎?”
柳乘風心裡不禁感嘆,大族裡出身的女人果然不同,到了這個時候,說話竟是這般的凌厲。
毛武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含淚道:“夫人……夫人……如今已經東窗事發,您再辯解也是無用,小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夫人竟……竟……哎……”
王氏色變,怒斥道:“毛武,你胡說什麼?”
毛武咬了咬牙,道:“夫人,鄧登是你的心腹人,如今都逃不過一死,侯爺是您的丈夫,也不見您對他手下留情,事到如今,這主僕之情,我毛武也看淡了。既然夫人不認,那麼我便斗膽,把夫人做的事直接說出來。”
毛武撕聲揭底的道:“夫人與侯爺平時確實是相處得宜,可是侯爺在山海關犯了事,卻想把王家牽涉進來,這件事夫人想必也略有耳聞,前幾日,我還聽見夫人與侯爺在臥室之中爭吵,想必爭吵的也是這件事。後來你見木已成舟,侯爺又一意孤行,要將你們王家置於死地,你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鄧登煮了毒茶,毒死了侯爺,事情發生之後,你又害怕鄧登將你招供出來,緊接著又給鄧登送去了糕點,將他一併毒死。夫人,你好狠毒的用心,侯爺平日待你不薄,鄧登更是對你死心塌地,你竟是不顧一絲情面……”
“你胡說什麼!”王氏冷笑:“你方才說的那些話,什麼栽贓王家,我聽都不曾聽說過,全部都是你的汙衊之辭,毛武,你不要以為你和侯爺是什麼關係,你當我是瞎子是聾子嗎?你這斷袖的惡奴,到了現在還敢搬弄是非。”
斷袖二字,頓時讓這廳中的錦衣衛一個個擠眉弄眼起來,斷袖是什麼?說穿了就是男人和男人東搞西搞,這種事一向是被人恥笑的。想不到這王氏想必也是已經情急了,直接把家醜爆了出來。
毛武臉色呆了一下,隨即羞憤的要反唇相譏,坐在上首吃茶的柳乘風終於拍了拍桌几,惡狠狠的道:“都爭吵什麼?今日大家都坐在這裡,就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以告慰靖州侯在天之靈,現在這樣子像什麼話?”
柳乘風一番話,倒是讓王氏一下子安靜了,毛武只得低垂著頭繼續不吭聲。
柳乘風才慢吞吞的道:“現在案情已經很清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來人,將這弒殺靖州侯的人拿下!”
校尉們聽罷,一齊呼喝一聲,便要朝王氏衝過去,誰知道柳乘風用手拍案而起,喝道:“誰敢對夫人無禮,本官說的是,將這弒殺自己主子的惡奴毛武拿下!”
花廳裡一下子鴉雀無聲了,校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是不明白,方才案子不是說的很清楚嗎?這毛同和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