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到歐洲去。
“對不起,蘭子。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日本這個國家太小了,所以……”這就是多木佳對蘭子說的最後一句話。
蘭子問他想要去那裡做什麼,他表示他想要花些時間學吉他與研究野生的狼,甚至還說出“我會把宇宙的因果定律和其中的秘密公諸於世!”這種誇大的妄想。
在蘭子的男友中,只有多木佳是主動離開她。平常,多半都是蘭子覺得已經不再需要對方的知識才分手。但是,這次卻不是。蘭子的自尊——雖然她從來不曾表現出來——被狠狠地撕碎。因此,她從來不會主動提起他,甚至當別人提到他時,她也會不高興。
現在朱鷺澤教授卻提到多木佳。怒氣全寫在臉上的蘭子,神經質地摸著手腕上的裝飾品說:“那封信上只有寫名字,並沒有寫地址,而且信裡也只有野狼的照片。我是看到郵戳,才知道那封信是從德國寄來的。”
朱鷺澤教授立刻注意到她微妙的心理變化,因此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有,你說你們跟修培亞先生學德文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理工學院裡,幾乎所有學生都選德文為第二外語。”
“那麼,朱鷺澤教授,您對東洋耶穌會的修女所提出的請求,有什麼看法呢?”蘭子不滿地說。
朱鷺澤教授將抽完的煙放到菸灰缸裡壓熄,“教會找你們,應該與德國集體失蹤事件無關吧?就連那個有奇怪名字的外國修女,也沒說這兩件事有關聯吧?”
“她自稱為冥福尼。”蘭子為他說明,“她並沒有明確表示肯定或否定。”
“我就說嘛。那我倒要問問你,你為什麼會對這起失蹤事件這麼執著?一來你並不清楚那名修女的身份,二來那宗集體失蹤事件是發生在國外,身為日本人的你根本沒必要插手吧?德國警方自然會偵辦。所以就沒必要特地邀請修培亞先生加入你們的調查行列。”
此時,修培亞老先生微笑地說:“我沒有關係,朱鷺澤教授。反正我都已經退休了。如果能有機會再次踏上祖國的土地,我也覺得很高興呢!所以我很感激蘭子來邀請我喔!”
“您這麼明白事理,說話怎麼會如此輕率?”
“但是,朱鷺澤教授,我們又不一定會捲入事件。這也可能只是一趟單純的觀光旅遊。你之前到歐洲參加學會論文發表時,又是什麼樣的情況呢?難道有什麼犯罪的火苗降臨到你身上嗎?”
“不,沒有……”
“那就對啦。”修培亞老先生微微地笑著。
然而,朱鷺澤教授看來仍然不滿,“蘭子,你真的要去德國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有一種類似預感的感覺。”蘭子眯起眼睛,像是在咀嚼自己的話語,“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很遠的地方叫著我的名字,呼喚我……。又好像是有一件必須做個了斷的事情……。我感到焦躁不安,就像是經年累月的鬱悶還殘留著似的。”
“是不是也和你死去的朋友有關?”朱鷺澤教授帶著沉痛的眼神,提到暮林英希。
“的確和他有關。”蘭子嚴肅地回答。
對蘭子來說——當然,對我也是一樣——那位在教堂送命、英年早逝的朋友,是心裡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但是,我對這起事件感興趣,以及我的動機,其實是很客觀。就像我剛才說的,查得愈深,就會發現這起事件存在著愈多謎題。我們都已經查出這麼多怪事,也感受到事件背後的那股邪惡氣氛,所以怎能坐視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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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鷺澤教授緩緩點燃香菸,“不愧是蘭子,真是值得依靠,心思也很細密。不過,你聽好,凡事總有個限度,知道嗎?雖然很多人都仰賴你這位名偵探,但是你終究也只是個大學生。這次事件可是發生在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