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夢想絕對比我們遠大,而且……也更加需要努力哦。」凌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牆上的鐘已經指向了四點半,「我今天不想回去了,表示,千佳子,你願意收留我嗎?」
「可不只有你,」久枝也站起來,挑眉,「千佳子,我也要住在這裡。」
「呵,好啊,榮幸之至。」
六年沒見,卻不會覺得尷尬和陌生,不論是臉蛋和性格都成熟很多,但再次相見時只是想著,啊,原來每個人真的都長大了。
凌乃先打電話將大概情況和父母說了一遍,之後就是告訴小澤智,小澤智也告訴她錄音並不急,所以一月假期還是不變。
而久枝那方面,父親都在國外只需要打電話告訴莎莉就行,她得到了一週的假期,然後就要進行《輪》的正式拍攝了。
之後凌乃出去買了便當,讓久枝陪著千佳子,千佳子的母親還是那副事業為重的性格,給了錢就萬事大吉的表示負了責飛去了國外,而她的爺爺是在六點趕到醫院的,因為武館在日本也有運營。
他看到孫女的好友們,自然很欣慰,詢問了醫院希望再搬一張床過來,醫院沒有問題,於是,凌乃她們就將床拼了起來。
因為之前演唱一事這一樓層的病患差不多都知道醫院中來個星澤川凌英這位歌手,但全部都心知肚明的沒有到處宣傳。
他們都是白血病患者,也都認識小川千佳子,因為這位女子之前知道自己患瞭如此的癌症,並沒有自暴自棄,他們經常可以在這一樓聽到那房間傳來的清亮吉他聲,好聽而讓他們的心平靜下來,有著神奇的安定之效,現在她再有治好的機率下又有了朋友相伴,真的……雖然嫉妒又羨慕,但更多是祝福吧。
而且,星澤川凌英小姐的歌聲也有種治癒的感覺,他們每天都有聽呢,所以,還是不要打擾這三個小姑娘的相聚了。
之前,三人又相繼說了一遍今年的近況,而凌乃也瞭解到,原來當初聯絡不到又是因為千佳子在跟著爺爺搬到中國時被手機忘在了計程車上,電話薄她是還留著,但每個人都換了號碼也找不到人。
所以,這世界,還是讓人覺得杯具。
「千佳子,到後來為什麼將醫院的地址寫上去了?不是還沒完成約定嗎?」其實凌乃這話倒還是存了幾分埋怨的心思,不過更多的是疑惑,而且……
「如果不是我出現,告訴信封上的字型是千佳子的,這個糊塗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想到呢。」只要一擺脫人群,星谷久枝說話並不會如何的少,冰美人的形象也就只是在觀眾的眼中定型的吧。
凌乃扭動了身體,她睡在千佳子的左邊,表示她不是故意的,「我的記性就是不好啊,雖然有時候又好得讓我自己都驚訝。千佳子,你不要笑了,快點回答。」
黑暗中,千佳子睡在兩人的中間,分別握住凌乃和久枝的手,「ok,ok~其實從來到醫院後我就想通了,畫不好畫,卻偏要畫,……畫畫已經成了我的一種執念,曾經對於只是想要畫畫的單純的心變得得不到關注而不滿起來,或許早在很久前,我對於畫畫燃燒的熱火就消失了……你們之前說我固執是對的。而且,患了病後我真的很想再見到你們,所以把醫院的地址寫上去了,至於名字……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只聽過字跡是否還會記得我,如果一個月你們不來,我還會寄上一封信,寫上名字寄給你們。……不過我並不希望後者發生。」她的聲音越說越輕。
「我和久枝還是過來了。不管過程如何!還是來找你了,千佳子。……好吧,我承認連好朋友的字跡都忘記了很混蛋。」凌乃咬唇,哎,千佳子的手現在握著都咯的疼,果然要好好補補。
「嗯。」帶著笑意的應聲。
「千佳子,有寫信給健武嗎?」久枝的問題讓千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