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卻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很想直接掛了他的電話,但最終錢市長還是陰沉著臉沉聲道:“說,我聽著。”
“事情是有關錢凱。”許傳雲知道錢市長不喜歡別人跟他拐彎抹角,所以聞言馬上便直奔主題。
其實錢市長見許傳雲打電話過來時就已經猜到了什麼事情,如今許傳雲一開口果真就提起了錢凱,錢市長的臉色不禁又陰沉了幾分,冷聲道:“你現在是不是跟錢凱在一起?”
“是的。”許傳雲微微一怔,老實回道。
“跟你們在一起的是不是還有東平區旅遊局局長?東平湖景區派出所所長?”錢市長繼續問道。
“這……”許傳雲跟錢市長也有一段時間了,倒也清楚他的脾性,很快就從錢市長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異常,不禁有些心虛起來。
“這很難回答嗎?”錢市長見許傳雲回答得支吾,心裡頓時一團火便騰了上來,冷聲問道。
“當然不,我們正和鄭局長還有龔所長在一起。”許傳雲慌張道,一種很不妙的預感這時已經湧上了心頭,冷汗止不住地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呵呵,還真有意思,你一個市長秘書,錢凱一個市長侄子,怎麼突然有雅興跟東平區旅遊局局長還有東平湖景區派出所所長湊到一起吃飯了?”錢市長怒極反笑道。
“錢市長您聽我說,這是因為我們剛好來東平湖遊玩,碰巧遇……”許傳雲一邊抹著額頭的冷汗,一邊解釋道。
“這件事你不要跟我解釋,你跟市公安局的人去解釋,把電話給錢凱。”許傳雲解釋得越多,錢市長對他只有越厭惡,根本就不等他繼續解釋下去,直接冷冰冰地打斷道。
“錢……錢市長!”錢市長這話一說,許傳雲哪還不知道今晚這件事錢市長已經知道了,不禁整個人四肢冰涼,整個人都傻了。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市長,如今連市長都不再護著他,那他這個市長秘書還算個屁。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錢市長冷聲道。
“是,是,我這就把電話給錢凱。”許傳雲知道錢市長現在在怒頭上,聞言不敢再辯解求情,急忙把手機遞給了錢凱,哭喪著臉道:“錢市長的,他正在生氣中。”
錢凱從許傳雲剛才講的話和表情中已經讀出了一些東西,接過電話,小心翼翼地叫了聲:“二叔。”
“二叔?你還知道我這個二叔嗎?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現在你長大了,你能耐了,先是在酒吧調戲人家女老師,接著跟人打架,再接著讓派出所的人抓人,再接著竟然還鼓動旅遊局的人一起陷害遊客,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你告訴我!”錢凱這聲二叔一叫,錢市長今晚被壓抑的怒火終於忍不住如火山一般爆發了出來。
今晚錢市長真可謂接二連三地受打擊,先是自己最疼愛的侄子,接著是自己身邊的秘書,再接著是自己倚重,獨當一面的手下大將。
“二叔,您,您別聽秦局長瞎說,我我還被他們打斷了手臂呢?”錢凱是又害怕又不服氣地道。
“你應該慶幸你只是被打斷了一隻手臂。現在我鄭重地告訴你,好好向警察認錯,接受懲罰,否則連你二叔也救不了你!”錢凱畢竟是錢市長唯一的侄子,雖然很生氣他惡劣的行徑,但終究還是擔心他不知輕重,特意嚴厲地警告道。
錢凱其他話不一定能聽得進去,但他叔叔說的最後一句“連你二叔也救不了你”這話卻是馬上聽進去了,聞言終於徹底慌了,臉色蒼白地連連問道:“二叔這件事很嚴重嗎?是不是這些老師中有什麼特別大來頭的人物?”
見侄子到現在最關注的還是這些而不是意識到自己犯了錯,錢市長失望得直接掛了電話。
見自己向來依仗的二叔直接掛了自己的電話,錢凱越發驚慌起來,拿著電話直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