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官,一個重情重義,正直的官員,只因為他的領導去世,竟然可以不問是非曲直被直接打壓,甚至幾乎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力,成了一個人人唯恐躲避不及的災星。
雖然夏雲傑不是衛晨,沒有他這段經歷,但卻也能想象得到那段時間他所經歷的煎熬和痛苦。
秦嵐對現實對官場的認識比夏雲傑深刻了許多,她只是不知道原來衛晨的貶謫竟然也是因為錢市長那一派系人所為。如此一來,無疑要提拔衛晨必然要牽動到錢市長那個派系的勢力。這也意味著,今晚要打擊錢市長至少兩次。
饒是秦嵐知道有夏雲傑在,錢市長絕不敢有意見,但還是感到了一些壓力。
至於衛晨把話說完之後就已經深深陷入了絕望,本來他還希望能透過秦嵐東山再起,可萬萬沒想到秦局長把他拉過來要他當著錢市長的面指證他的侄子,可想而知,錢市長就算表面上不說什麼,私下底又如何肯讓他東山再起呢?沒指示張懷文對他特別“關照”算是大慈大悲了。
“有機會我倒要見見那個張懷文,看看他究竟有多霸道?”許久,夏雲傑語氣冰冷道。
“雲傑,官場跟你們學校不一樣,這其實並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現象!”秦嵐見夏雲傑語氣冰冷,知道他動了怒氣,苦笑著勸道。
“這不算奇怪的現象那什麼叫奇怪的現場?孔區長過世了,大不了他把衛晨下派出去便是了,把他留在區政府辦公室,卻又讓他當個什麼都不管的副秘書長又算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著羞辱折磨人嗎?這種小心眼的人也配當區委書記嗎?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等會錢市長來了,我還非要向他問個明白,討個說法!”雖然夏雲傑知道秦嵐說的是現實,但他還是無法釋懷,聞言冷聲道。
“別,別,夏老師,您真要這樣做,那不是幫我,而是逼我馬上辭職啊!”見夏雲傑如此說,衛晨心裡感動的同時,也被嚇了一大跳,急忙擺手道。
開玩笑,這話自己幾人私底下說說也就是了,真要去質問錢市長,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是啊夏老師,現在衛主任雖然處境不好,但好歹也認識了秦局長,以後總也能慢慢好起來,你要是直接質問錢市長,那可就什麼都完了。”邢鵬舉也被夏雲傑的言語給嚇了一大跳,急忙跟著附和道。
“呵呵,有什麼事情需要問我呀?”邢鵬舉話音剛落,半掩的包廂門被推了開來,錢市長滿臉帶笑地走了進來。
見錢市長進來,衛晨和邢鵬舉頓時嚇得臉色唰地一下變白了,急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半句話都不敢說。
“錢市長好久不見,我確實有些話要問你這個市長大人。”正當衛晨和邢鵬舉嚇得心臟砰砰直跳時,一道年輕的聲音突然在包廂裡響了起來。
完了!一見夏雲傑這個教書郎果真開口質問市長大人,衛晨和邢鵬舉眼中都透出了絕望之色。
老天啊,這可是市長,不是你的秦局長啊!你以為和秦局長關係好,就能目中無人,連市長都不放在眼裡嗎?人家可是比秦局長還要大一級啊!
錢市長聽到年輕的聲音突然在包廂響起,身子明顯僵了一下,目光驟然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這一望,一張讓錢市長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年輕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看到這張臉,就像之前衛晨和邢鵬舉突然認出了秦嵐一樣,錢市長站在吹著暖空調的包廂裡竟然也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寒戰,緊跟著錢市長的臉上馬上堆起了誇張的笑容,快步朝夏雲傑走去。
“夏大師,您什麼時候來東通市的?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盡一番地主之誼。”還沒走到跟前,錢市長已經伸出了雙手,一臉熱情地說道。
“昨天來的,因為是跟同事一起來東平湖遊玩,屬於集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