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傑急變回了人身;但因為身上已經凝聚了不少巫祖精魂巫力;那散落在天地間的帝江精魂巫力似乎嗅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依舊源源不斷地匯聚而來;只是不管是度還是數量比起之前還是少了許多。
匯聚而來的帝江精魂巫力度和數量一減少;巫玄子和巫彩霞頓感壓力一輕;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然後從山峰之上飛起落在了那塊漂浮在仙府中央的平地之上;一左一右守護在夏雲傑的身邊。
括山;巫咸門洞府之下;被夏雲傑選中作為地面根基的五座山峰;其中一座山峰之上;一個老人正盤腿坐在一塊懸崖磐石之上;面對著東方閉目吐納吸氣。
山腳下;不知道何時多了許多簡易的倉庫。山的入口有荷槍實彈;神色冷峻計程車兵把守著。
突然間;老人睜開了雙眸;一道銳利的光芒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老人正是李清鴻;自從前段時間夏雲傑交代他們可以將準備的東西6續運到括山之後;李清鴻馬上就著手辦這件事情;他自己本人也特意留在了括山;隨時等候著師叔的吩咐。
“師叔”感受到天地間靈氣的突然巨大變化;李清鴻不禁驚喜萬分地抬頭望著天空;只是以他地巫二鼎的修為看到的依舊只是白雲飄飄;卻是看不到被大陣隱藏的仙家洞府。
李清鴻自然不知道他的師叔此時正處在水深火熱;心志毅力稍微不堅定恐怕就要化為灰燼;他見明明有巨大靈氣波動;掌門師叔卻又沒現身;心中雖是激動、期待萬分;卻也只能繼續盤坐在磐石上靜靜等候。
雲霞之中;夏雲傑渾身肌肉扭曲;一滴滴血水從肌肉中滲出來;很快他就成了一個血人。
血水凝固;又有血水滲透出來;滲出來的血水再次凝固;如此迴圈;血水一層層凝固加厚;漸漸得夏雲傑消失不見;留在雲霞之中的是一巨大血紅的“蠶繭”。
正在經歷如煉獄般煎熬疼痛的夏雲傑並不知道此時自己已經如一被困在蠶繭中的蠶;此時他只知道每一分每一秒;他的肉身都在變化;都在經歷痛苦。就像生鐵在高溫爐裡熔化淬鍊;然後又被取出來經受鐵匠不間斷地錘打;這種痛苦;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偏偏卻清晰無比地傳到他的大腦神經。
好幾次;夏雲傑都想就這樣昏過去;什麼都不管。但他知道;這一刻比上一次還要兇險許多;體內聚集的上古巫祖帝江殘留的精魂巫力也比上一次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一旦自己不守住那一絲未滅的靈智;不運轉禹王訣;任由其在體內亂躥;恐怕他一昏過去;下一刻;他就灰灰湮滅了。
整整七天七夜;好幾次;夏雲傑都想於脆就這樣死去算了。但一想起父母;一想起那一道道靚麗的身影;還有人世間那讓他倍感溫馨快樂的生活和友情;最終他還是堅守住了那一點搖曳欲滅的靈智;熬了過來。
“嘭”一聲輕響;那包裹著夏雲傑的巨大“蠶繭”化為粒粒粉塵;散落與土石中。
雲霞中;夏雲傑緩緩睜開了眼睛;目中流露出劫後餘生的複雜目光。
“咚咚”體內;一顆血紅的心臟以非常緩慢的度在跳動著;但每一次的跳動都似乎釋放出了山崩海嘯般的力量。血紅的心臟中心有一尊古樸而充滿力量的巫鼎;心臟每一次的跳動;就有大量的巫力如洪水般從巫鼎中奔湧而出;流經過全身所有的經脈、肌肉、骨骼;血脈;然後又隨著心臟的跳動流回巫鼎。
如此隨著心臟的跳動反覆迴圈;每一次的迴圈就是對全身**的一次滋潤、淬鍊。
一絲絲肉身中的雜質;隨著這一次次的滋潤、淬鍊仿若海綿中少許的水分被擠了出來。
那些雜質一被淬鍊出來;就受到了一個巨大的吸引力;紛紛流向人體最大的器官肝臟
肝臟中同樣漂浮著一尊巫鼎;那一絲絲雜質匯聚與巫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