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已經誇口應下;夏雲傑卻又絕不願意食言。
“師叔;情況怎麼樣?”見夏雲傑臉色頗有點難看;馮文博小心翼翼地問道。
“情況極為不妙;恐怕挨不過晚上九點啊”夏雲傑皺著眉頭回道。
“啊”饒是馮文博已經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也不知道目送了多少人逝去;這時聞言也忍不住失聲驚呼;心中惋惜至極。
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好不容易請動了師叔;沒想到到頭來卻因為時間來不及;最終還是逃不過這一劫難。
吳昌宇夫婦兩聞言也是臉色大變;但他們終歸還是不相信夏雲傑的相術有那麼精準;當然也不願意放棄最後一線希望;很快吳昌宇便從一臉絕望中回過神來;著急道:“師叔祖;我馬上安排專機飛往香港。”
“別傻了孩子;你師叔祖算無遺算;他既然說是晚上九點;就是晚上九點。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這裡趕往飛機場;再從飛機場起飛都要差不多一個小時;又哪裡來得及啊;唉”馮文博一臉哀痛地拍了拍吳昌宇的肩膀;說道
“可是……”吳昌宇終究沒辦法像馮文博一樣對夏雲傑那麼有信心;張了張嘴剛開口;手機卻響了起來;見電話是妹妹打來的;吳昌宇臉色不禁大變。
吳家男丁稀少;吳老只生了吳昌宇這麼一個兒子;其餘兩個都是女兒。吳昌宇和馮毅潔趕來江州市時;醫院那邊自然由吳昌宇的兩個妹妹在照料。如今吳昌宇的妹妹打電話過來;顯然是情況有變。
吳昌宇急忙接起了電話;電話一接起來;吳昌宇便聽到妹妹哽咽的聲音:“哥;快點趕回來吧;爸媽兩人現在病情突然加重;心臟衰竭厲害;醫生說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後面的話;吳昌宇的妹妹就再也沒有辦法講吓去;而吳昌宇卻已經完全明白了;手中的手機“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然後突然抬手重重對著自己的臉龐狠狠打了兩巴掌。
“你於嘛?”馮毅潔急忙抓住丈夫的手。
“都怪我;之前沒有相信師叔祖的話;要是我早一點引起重視;父母親就不會這樣了;都是我害了他們。”吳昌宇兩眼含淚;極為內疚自責地說道。
見吳昌宇這般內疚自責;兩邊的臉頰都被自己的手掌給打腫了;夏雲傑不禁感到一絲心酸道:“你也別自責了;時間雖然緊迫;但既然我答應過你;總是不會食言的。”
說完夏雲傑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中一咬;鮮血便從他的手指中流了出來
“師叔”見掌門師叔竟然把自己的手指咬破;馮文博不禁嚇了一大跳;急忙叫道。
“沒事;你別講話”夏雲傑吩咐了一聲;然後衝吳昌宇和馮毅潔道:“伸出你們的手;張開手掌。”
兩人聞言雖然滿肚子疑惑;但還是依言把手伸了出去。
夏雲傑見狀將流有鮮血的手指飛快在吳昌宇的手掌畫起了一個古老的符號;隨著夏雲傑飛快的畫符;馮家的人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愕萬分的表情。因為隨著夏雲傑飛快的畫符;吳昌宇整個人竟然漸漸變得扭曲虛幻起來;最後竟然就像電影裡演的隱形人一樣完全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你們這樣看著我於什麼?”吳昌宇見馮家的人包括他的妻子都像見了鬼一樣地看著他;忍不住驚奇地問道。
“天哪;我看不見你了”馮毅潔尖叫了起來。
“瞎說”吳昌宇身為被施展隱身符的人卻能看得到自己。
“真的;看不到你了”馮毅潔一臉驚恐地道。
“不要說話”夏雲傑卻打斷了兩夫妻的交流;抓起馮毅潔的手在她的手掌上繼續畫起隱身符來。
夏雲傑這一畫;吳昌宇也終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差點就要掉出來;不過馮文博等人卻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