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的老闆林國眾打來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嘲諷不齒之色。
在商場沉浮多年,把事業做到今曰這般地步,蘇維信又真豈是平庸之輩?向林國眾借高利貸,無非是他計劃中的一環,無非是迷惑張過海,讓他以為他真的走投無路了,讓他以為他回購股票的錢都是高利貸借來的。而當時林國眾那麼輕易答應借錢給他,蘇維信就猜到林國眾和張過海之間有關係。
如今果然,張過海有點沉不住氣了,讓林國眾來逼債了,就像他鼓動新上任的建行銀行孫連運一定要他償還貸款一樣。
無非國有銀行有程式要走,就算孫連運身為省建行行長也不能隨心所欲,否則蘇維信早就被逼入了絕境。不過林國眾卻不同,他是江南省最大地下錢莊的老闆,他做事情可就沒銀行那麼按班就步了。
“蘇總,你好。”蘇維信接起了電話,聽筒裡傳來林國眾陰惻惻的聲音。
“林老闆,你好,有什麼事情嗎?”蘇維信故作不知道。
“我只是提醒一下蘇總,明天早上你第一批貸款將到期,別忘了準備好本金和利息。”林國眾繼續陰惻惻地說道。
“啊,林老闆,這個,這個我最近做了不少投資,資金週轉有點困難,您看能不能再寬容幾天?”蘇維信故意哀求道。
“寬容幾天?蘇總,我們做生意人講究的就是信用,而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不講信用的人。哦,對了,聽說你的女兒挺漂亮的,對了,還有個兒子也挺年輕有為的……”電話裡傳來林國眾陰陽怪氣的聲音。
“那好吧,後天早上,後天早上我一定把本金和利息給您準備好。”蘇維信雖然明知自己手頭有充足的資金,但聞言還是感到一絲寒氣從脊背悄然往上爬,故作痛苦地想了半天,咬咬牙說道。
“後天早上?”電話那頭林國眾聞言沉吟了片刻,道:“蘇總,我給你個面子,不過後天早上,你一定要準備好,對了,利息也要加上去,否則,你是知道的,做我們這一行也不容易,所以會有點自己的方式來解決不守信的人。”
“一定,一定。”蘇維信故作戰戰兢兢地回道。
“啪!”林國眾掛了電話,然後想了想給張過海撥去了電話。
“表兄,蘇維信答應後天早上還我錢,不過我看他多半還是要拖延,他應該支撐不住了。”電話撥通後,林國眾說道。
“他如果拖延,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張過海聞言目中閃過一絲狠色和得意,說道。
“這個我想就不用表兄你來教我了。”林國眾陰冷一笑,掛了電話。
“好好享受最後的兩天吧,蘇維信!”掛了林國眾的電話後,張過海面露猙獰之色說道。
不過,事實上,先支撐不住的卻是張過海。因為第二天,蘇維信那邊比任何時刻都要更瘋狂地購進威盛集團的股票,不管是張過海這邊,還是小股東、散戶那邊,只要有人放出手頭威盛集團的股票,馬上就被一掃而空。
以至於早上一開市時,威盛集團的股價便不停上漲。雖然股價一直在上漲,說起來張過海手頭放出去的股票就越值錢,他的收益也就越多,但不知道為什麼,張過海心裡卻越來越不安。
因為張過海突然想到,就算蘇維信瘋了,那也得他有錢才行!可他哪來這麼多的錢呢?就算林國眾借了不少錢給他,就算他從別的錢莊也借了錢,但到今天為止那也應該早就用光了。
“王利,我們現在手頭還有多少股份?”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張過海終於撥通了艹盤手的電話。
“張總,我們現在大概只剩下百分之三的股份。”電話那頭傳來艹盤手王利的聲音。
“什麼?昨天不是還有百分之八嗎?怎麼現在只有百分之三了?誰讓你放出這麼多的!”張過海聞言渾身一震,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