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再度一寒,隨手拎起腳踏車,然後直接從躺在地上的人和車子上面踏過去。
看著夏雲傑面無表情,單手拎著腳踏車輕鬆得跟他們拿棒球棒沒什麼區別,那些衝上來的人忍不住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傢伙看似身材普普通通,並不魁梧,但這力氣,這身手卻是不能小視。
不過等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遲了。夏雲傑已經如狼入羊群般揮舞著腳踏車衝向了他們。腳踏車在夜空下舞動著,帶起呼呼的勁風,只要被磕到碰到的人無一不慘叫著被撞飛倒地。
不過轉眼間,剩下的人也全部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個個哎哎哼哼的叫個不停。
夏雲傑把腳踏車重新放在地上,目光冷冷地掃視過地上的人,最終落在了已經爬起來,正神色驚慌地看著他的羅大偉身上,然後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老子告訴你,我是……”羅大偉見夏雲傑朝他步步逼近,條件反射地步步後退,只是嘴巴卻兀自還在強硬著。
“是你媽的頭!”夏雲傑見事到如今羅大偉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囂張地自稱老子,抬腳就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然後寒著臉走上前去,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臉上。
腳踐踏在羅大偉的臉上,一股股暴戾的情緒在夏雲傑的體內翻湧,仿若火山一般要噴湧而出。他的雙眼也漸漸變得有些發紅,在黑夜下盯著羅大偉,使得羅大偉莫名地遍體生寒,竟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黑夜下,空闊的大街上。夏雲傑就這樣面色冰冷地踩著羅大偉的腦袋,他的四周全都是橫七豎八的男人、女人還有摩托車,一絲絲暴戾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漸漸瀰漫開來。
不管是躺在地上的人們,還是烏雨琪三人全都面帶驚恐之色地看著夏雲傑,他們莫名地感到了一絲絲陰森恐怖的氣息,仿若現在所處的是屍橫遍野的殺戮之地,而夏雲傑就是那位冷酷的殺戮之王。
“嗚嗚!”突然警車的警笛聲在寂靜的大街上,由遠及近響了起來,三輛警車在黑夜下閃爍著警燈正從街的另一頭呼嘯著朝這邊開過來。
夏雲傑聽到警笛聲,心頭不禁一驚,暴戾的情緒如潮水般驟然退去。夏雲傑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他的眼神也恢復了平靜。
夏雲傑暴戾情緒一退去,四周陰森恐怖的氣息也隨之散去。眾人全都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卻都沒去深思剛才突然冒出來的可怕錯覺,更想不到這一切都僅僅因為夏雲傑情緒波動引起的。
眾人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夏雲傑看著警車呼嘯著而來,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巫本就是盤古大帝血肉所化,天生血性脾氣最為暴躁。上古大巫共工和祝融大戰,共工一怒之下撞斷不周山,以至天崩地裂,洪水氾濫,生靈塗炭。這個故事雖只記載於傳說,誰也不知道真假,但隱隱中卻道出了巫的性格。他們好鬥,容易發怒,血性十足……
夏雲傑雖然看起來老實靦腆,親切友善,就像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大男孩,但他身體流著的卻是上古巫王夏禹的血脈,他的骨子裡有著巫族好鬥的天性,而且他的修為高深,遠超過他現在的年齡和心境。若不是平時牢記師父的教導,老老實實地做個普通人,不以巫術賺錢,不以巫術謀取權勢,恐怕以他血氣方剛的年齡,早便仗著一身術法為所欲為了。但剛才羅大偉等人的囂張、無法無天的舉止卻激怒了他,也激起了他骨子裡的暴戾氣息。一時間,差點就要不顧後果地下重手了。
有一句話叫,學壞容易學好難,夏雲傑剛才真要是一怒之下下了重手,乃至殺了人,恐怕他想再回到現在平靜的生活和心境就非常難了。
想通了這些,恢復冷靜後的夏雲傑目光不禁有些後怕地掃過一片狼藉的大街,心想,怪不得師父諄諄教導我一定要像個普通人一樣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