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術方面若有疑惑的地方,我若懂的,自然會說與你聽。不過當年師兄只傳了你最基本的吐納養生之術,卻沒有教你後續的調息運轉修行之法,如今你年事已高,血氣已經開始衰敗,卻已經錯過了修行的時機。我雖能教你後續功法,但能在修為上取得多高成就卻需要看你自己造化了。”夏雲傑性格雖然有些內向靦腆,但人卻是絕頂聰明,見狀哪還不知道馮文博心裡的想法,聞言正色道。
馮文博其實對學習巫門術法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畢竟年事已高,學了又能幹些什麼?再說當年他父親的本事在他看來已經很厲害了,殺日本鬼子與無形,但最後還不是命喪子彈之下,所以馮文博最在乎的還是醫術。醫術能救死扶傷,能造福社稷,當然還能名利雙收。而且把巫門醫術發揚光大也一直是馮文博心中宏願,也是他慰藉父親在天之靈的一種方式。如今他見夏雲傑這麼說,顯然是得了幾分師祖老人家的真本事,又肯與他解惑,不禁喜出望外道:“謝謝師叔。我年事已高,那修行之事我是不奢望了,只求在醫術上能更進一步。”
正文 第二十一章師叔
夏雲傑口中的馮高峰正是馮教授的父親,也是巫澤的弟子之一。巫澤生平收過五個弟子,其中夏雲傑天賦最高,也是他的關門弟子,盡得巫澤真傳,其餘四個弟子卻都分類施教。馮高峰是巫澤的三弟子,主要學的是巫門醫術,當然其他巫門法術也略有涉及,卻不精通。
不過馮高峰早就死於戰亂年間,當時他不過只是一名江湖郎中,他的死除了給馮家還有當時尚還年少的馮教授心裡留下深深的悲痛之外,在當時那個年代卻是什麼也沒留下。到了現在更是已經過了數十年,真正還記得這個名字的也就馮教授等幾個屈指可數的親人。
馮教授卻是萬萬沒想到,時隔多年,這個早已經深深埋在他記憶中的名字竟然突然被一個莫不相識的年輕人提起,聞言不禁渾身一震,脫口道:“那是家父,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見馮教授果然是馮師兄的兒子,夏雲傑也不禁有些激動,再次答非所問道:“馮師兄現在在哪裡?”
“馮師兄?”馮教授聽到這話不禁傻了眼。自己的父親死了都已經快六十年,怎麼又突然蹦出來一個頂多也就二十歲的師弟?莫非他說的馮高峰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夏雲傑其實也知道,若馮高峰師兄還在世,已有九十六歲高齡,就算攻的主要是巫門醫術,這一身修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卻又何需在門樑上貼那麼一張破舊的鎮宅符來鎮宅?多半已是過世多年,甚至連一身本事都沒來得及傳給馮教授,只是心中總是存了一絲希望,這才有此一問。如今見狀,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馮師兄若還在世今年應該是九十六歲了。”
馮教授平時沒事也不會去算過世的父親究竟多少歲,如今聽夏雲傑這麼一說,心裡暗暗算了一下,果真是九十六歲,不由得像看怪物一般地盯著夏雲傑看。現在他自然確信無誤,夏雲傑口中的馮師兄就是他的父親,可是已經過世快六十年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有這麼一位年輕的師弟呢?
“不知道馮師兄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一個人?姓巫,單名一個澤。”夏雲傑見馮教授兩眼發直地盯著自己看,知道他心有不解,便問道。
“師祖?”馮教授聞言不禁渾身一震,脫口道。
說起來年幼時馮教授還見過巫澤一面。巫澤當時見到他還摸了摸他的腦袋,跟他父親說他是根好苗子。也就是那日起,馮教授拜過巫門祖師巫咸影象,又拜過巫澤,然後由馮高峰開始傳他巫門醫術,也傳了他一點基礎的吐納養生術,算是入了巫咸門。
只是那時是兵荒馬亂的年代,居無定所的。與巫澤見面沒幾日之後,他們所在的村子就遭到了日本鬼子的清洗,馮高峰施展巫術殺了一些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