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35路公交車啟動時,他也啟動了摩托車,遠遠地跟著。
王八蛋,別以為破壞了老子的好事,搶了老子的錢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這件事沒完!
夏雲傑在徳雅小區下了車,然後揹著單肩包邁動著雙腳優哉遊哉地朝小區走去,遠處那個搶包賊見夏雲傑朝徳雅小區大門走去,眼中射出一抹仇恨的目光,手已經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摩托羅拉直板手機撥著號碼。
徳雅小區是個靠近勝利河的老小區,房子雖老,位置也不算是一線市中心,但貴在環境幽靜,房租也不貴。夏雲傑剛來江州時,口袋裡還揣著兩千塊錢,對找工作也很有信心,再加上修煉的緣故有諸多不便,所以一開始就沒考慮住單位的集體宿舍和郊區的農民出租房,而是找小區公寓房。
不過江州作為江南省數一數二的經濟強市,小區公寓房的租金還是很貴的,一般一居室的都要六百,而兩居室的則要九百以上。房租也一般都是一個季度甚至半年交一次,夏雲傑剛來時雖然口袋裡揣著兩千塊錢,但一居室的小區房單個人還是租不起的。剛好一次偶然的機會在網上看到有徳雅小區的租客在找合租的人,兩居室帶一廳一衛一廚,租金九百,分攤到個人頭上每個月四百五,每季度交一次。夏雲傑一核算,交了一季度的租金,自己還有六百五十元,省著點花應該能堅持到找到工作,又見徳雅小區環境安靜,就約見了掛帖子的租客,是個性格比較爽快的年輕男子,於是便跟他合租了。
走在熟悉的小區,想起在這裡住了一個半月,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工作的曙光,夏雲傑有一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輕鬆感。不像以前,走在小區的林蔭道上,想起自己一個靠在工地搬磚養活自己的打工仔,卻“奢侈”地租住在小區房裡,總有種打腫臉當胖子的彆扭感。
跟夏雲傑合租的房客叫張文斌,是江州市一家啤酒公司的業務員,上個星期突然被公司派到江北省開展業務,所以這幾天,夏雲傑都獨自一人享用著兩居室的“豪宅”,日子倒也過得愜意。
回到房間,夏雲傑洗了把臉,便拿起一本《管理學原理》的書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以前夏雲傑因為修煉巫門術法荒廢了學業,只在縣裡讀了箇中專,如今到了社會上找工作,方才知道文憑是個硬槓槓,所以在人才市場徒勞無功半個多月後,夏雲傑便去新華書店買了自考工商企業管理專科的相關書籍,準備明年參加中專升大專的自考。
徳雅小區離楠山路有點遠,書看到四點一刻,夏雲傑便出了門。
四點一刻,太陽依舊火辣辣地烤著大地,街上除了車子川流不息地來來往往,依舊沒有多少行人。
夏雲傑走出小區門口沒幾十米,路邊一輛金盃麵包車的推門突然開啟,從裡面躥出來四個手中拿著鋼管的大漢,其中一位赫然便是那個飛車搶包賊。
不過搶包賊顯然不是這群人的老大,老大是一位滿臉橫肉,光著腦袋的彪悍傢伙。這傢伙的腦袋在陽光底下油光發亮,一道傷疤從腦門一直延伸到腦袋中央,就像一條猙獰的蜈蚣在他的腦袋上爬著,讓人一看心裡就發毛。
“馬上給老子上車,否則老子現在就打爆你的腦袋!”光頭男將鋼管輕輕往手掌敲了敲,衝夏雲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臉兇狠地道。
夏雲傑看了一眼光頭男手中的鋼管,二話不說就往車上鑽。
“媽的,這小子倒是上路!”光頭男見夏雲傑二話不說便乖乖地上車,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罵咧道,心裡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路上行人不多,雖然這年頭國人都習慣了明哲保身,沒人敢多管閒事,但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總是有點風險,能不在路上打人那自然最好不過。
夏雲傑一上車,那個搶包賊已經和另外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