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繼續說:“我還認識另一位醫生姓陳,她在兒科工作,醫術高超,據她媽媽講,陳姐幾乎沒有休息,只要她調休,肯定會有人點名要她給孩子看病,當陳姐每次接到同事電話,總是那句話:我馬上到……”
藍雪月不高興的說:“另外那些醫生都是廢物嗎?為什麼大家的事都讓她一個人幹?”
袁浩還從來沒見過藍雪月說這麼重的話,他一時語塞:“呃……可能……”
藍雪月轉頭看著袁浩說:“你是不是也承認有些醫生就是不負責任,在其位不謀其職,他們簡直就是草菅人命的劊子手!”
看著緒如此激動的藍雪月,袁浩嚇壞了,他緊張的看著叢燕,期待她能站出來替自己解釋一下,儘管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說錯了什麼。
叢燕接收到了袁浩求救的眼神,她摟住藍雪月安慰道:“月兒,事都過去那麼久了,該放下了!”
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從藍雪月的眼睛裡掉出來,袁浩頓時慌的手足無措,他輕輕的碰了碰叢燕,叢燕對著他搖了搖頭,袁浩只能默默看著悲傷的藍雪月不再說話。
藍雪月哭了好一會,終於穩定住了激動的緒,她低聲說:“袁浩,去你家老房子吧,既然你那麼好奇,我索把事全都跟你說了,說完以後,我就會把這些事徹底放下,以後也絕不再想。”
看到藍雪月說的這麼嚴重,袁浩趕緊宣告:“我其實……沒那麼好奇,你不講也可以,我以後絕不再提。”
藍雪月說:“走吧!我怕我以後沒有勇氣再提了,就算你想知道也沒人會告訴你了。”
“呃……好吧!”
三個人終於坐在了老房子的沙發上,藍雪月再一次進入了那個“恐怖”的故事中。
在這座小城,藍雪月曾經有個關係很不錯的親戚,他們一家是在藍雪月四年級時從齊齊哈爾搬過來的,住在她們家附近。
親戚家有三個孩子,一個跟藍雪月差不多大叫小鷗,另一對雙胞胎男孩比藍雪月小四五歲。看到親戚家那麼多人口,藍媽媽羨慕不已,經常跟親戚開玩笑:“給我一個男孩唄,我幫你養,保證把他養的白白胖胖。”
親戚每次都笑著說:“好啊!”
小歐和藍雪月在五年級時正式成為了好朋友,她們放學後經常在一起寫作業、跳皮筋、踢毽子,藍媽媽經常的留小歐在家裡吃飯,因為藍媽媽知道小歐家裡困難。
小歐媽媽專職在家看孩子,全家五口人只有小歐爸爸掙工資,所以,家裡的條件可想而知,藍媽媽想幫她們,但總被好強的小歐媽媽拒絕,所以,藍媽媽只能在小歐來家裡時,多做點好吃的讓她改善一下伙食,當然,有時候藍媽媽也會故意把菜做多了,讓小歐把“多餘”的菜帶回去給她弟弟們吃。
小歐媽媽當然知道這是藍媽媽的一片好心,雖然她不想接受,但孩子們看到時的欣喜表,讓小歐媽媽含淚放棄了不必要的“自尊心”,默默接受了藍媽媽的好意。但她從來不會應邀帶著雙胞胎兒子去藍雪月家“蹭飯”,這是她接受好意的底線了。
兩家就這麼和諧友善的相處著,藍雪月和小歐的關係越來越好,不過,都是小歐來找藍雪月玩,藍雪月很少去小歐家,因為她們家空間比較狹窄,藍雪月去了實在沒地方待。
小歐家房子不大,佈局又不合理,一個取暖的爐子連著長長的爐筒差不多就佔了廚房的一半,除了廚房就剩下兩個小臥室了,爸爸媽媽帶著雙胞胎住大一點的,小歐自己住在那個只能容下一張和一桌椅的小臥室。
小歐家沒有火牆和煙囪,只能燒爐子取暖,所以,悲劇發生了。藍雪月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小歐在自己家看電視,看的入了迷,直到十點多了才依依不捨的站起打算回家,藍爸爸怕路上不安全就說要護送小歐回家,